貝奧武夫冷冷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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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 年 5 月 9 日
豁然間,全場氣氛為之死寂。
麗莎欲言又止。
而旁邊那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女孩皺起黛眉,同樣想要開口,可很快就被身後的老管家暗地裡伸手阻止了。
誰也不會懷疑貝奧武夫說這句話的決心。
此次龍級災難,貝奧武夫家族的傳承者迪奧被那個龍王級的男孩逼出四度暴血,現在還躺在貝奧武夫的家族重地生死不知。
無論是貝奧武夫一族世代傳承的屠龍意志,還是對宗族血脈的復仇,他都有足夠的決心來審判那個龍王級的男孩。
昂然緩緩抬起頭,凝視著面前如雄獅般的老人,「不愧為貝奧武夫,這個提議的確很貝奧武夫,可我有點好奇,相比於這個爆發未曾展現一絲龍化跡象的S級,四度暴血幾乎徹底化為龍形的迪奧豈不是更要被審判?
還是說你們貝奧武夫一族已經把高度暴血作為家族的常規標配了。」
聞言,貝奧武夫蒼老的雙眼頓時間鋒銳的眯了起來。
昂熱不為所動,同樣抬起頭與他對視。
「那你的意思呢,昂熱。」久久的沉默后,貝奧武夫寒聲開口。
昂熱微微挑眉,「各退一步,我需要S級繼續留在重建后的卡塞爾學院成長,他是未來的屠龍寶刀,是我們掀起龍族黑夜的希望,我絕不允許有些人背地裡使絆子,還有,我只說一次。這不是請求,而是警告!」
說完,他端起面前的龍舌蘭,將其一飲而盡,而後把那隻蝴蝶幼蟲響亮有力的吐在會議長桌上。
抽出一旁的雨傘轉身離開。
在即將推開大門的一刻,他的身影微微一頓,背對眾人。
「我奉勸在座的各位一句,不要貪圖那個孩子的血統,妄圖動他,又或者動他的家人來要挾他,都是最愚蠢的!
他是殺不死的,哪怕你們出動殺手鐧,他也只會暫時離開,到時候他會回來,王者歸來一樣,帶著潑天的血來審判你們所有人。」
昂熱重重推開門,外面狂暴的風雨呼嘯進來。
長桌上的那根玻璃試管在這一刻轟然爆裂,裡面深邃的液體如漆黑熔岩般,赫然扭曲成一個模糊的龍形,在冰冷的雨水裡發出竭斯底里的咆哮聲,猙獰而凶戾。
所有人的腦袋皆是下意識的後仰起來。
直到被風雨徹底吹散才緩緩平息。
昂熱撐起傘,孤冷的背影消失在風雨里。
氣氛再度變得死寂起來。
弗羅斯特轉動著手指上那枚烙印有鳳凰圖案的古樸戒指,目光深沉。
而貝奧武夫蒼老的臉冷峻的像外面呼嘯的風雨,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葉南轉身往傾皇的營帳走去,幾乎是三步一回頭,他覺得這個女子甚是眼熟,卻又不知在何處見過。
來到傾皇的營帳中,傾皇正冷著臉坐在桌前。葉南走上前去:「拜見傾皇!」
「陣眼可有什麼消息?」
葉南抿抿薄唇:「屬下已經派了幾人去查探,但是……那些村民十分警惕,根本不讓我們的人進村。」
「既然如此,那便都剷除了吧!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聽到這話,葉南猛地抬起頭:「傾皇……」
「影兒現在生死未卜,本皇必須找到她。她很有可能去陣法之內,若霄王有所感應,或者他的探子見到她。可能……」
「可是那些都是平常百姓啊!」
傾皇抬眼看向葉南,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百姓?他們是征夜部的百姓,是守護陣眼的家族,不是普通百姓。若不剷除,我們便破不了陣法。」
「屬下知道了!」葉南埋下頭來,雖然於心不忍,可不得不否認,傾皇所說確實有道理。
「派人將村裏的所有人都抓起來,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隨後再尋找陣眼所在,就算掘地三尺,也得將陣眼給本皇找到。」
「是!」
從傾皇的營帳出來,葉南便直接去看望墨堯了。
墨堯仍舊躺在床榻上,每日都聽下面的人跟他說安桐和冶伽是否有什麼消息,他心急如焚,卻拗不過自己身受重傷的身體。
見到葉南從外面進來,墨堯沉了口氣道:「陣眼有消息了嗎?」
「沒有!傾皇已經下令,將那些村民抓起來,有反抗的就殺了。接着再找陣眼,或是對那些村民……用刑!」
墨堯愣了一愣,腦子裏思索一番后問:「傾皇是聽說了什麼嗎?」
「我不知道!」
「那傾皇不應該如此急迫啊!葉南,你去打聽一下,今日傾皇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有可能關於國師和我師姐。」
葉南稍稍點頭:「好,我這就去!」
「打聽到什麼回來告訴我一聲!」
「好!」
可是葉南出去打聽了一圈,什麼也沒打聽到。不過他倒是想起,剛回營時遇到的那個女子,聽將軍說是已經帶去見過傾皇了,難道是她說了什麼?
聯想到那名女子是習凌讓她來的,葉南心中更加肯定了。
來到關押那名女子的營帳,營帳周圍十個守衛將營帳團團圍住。他過來時,剛才帶着女子的那位將軍正好從裏面出來:「葉暗衛?你怎麼來這兒了?」
「額,將軍!我想問一下,這名女子見傾皇時,可說了些什麼?」
將軍聽到這話,立馬將葉南拉到了一邊,四周看了看,確定無人能聽見后,才湊到葉南耳邊小聲道:「這名女子在深山中見到了國師,不過她也不認識國師,只說是個身子虛弱的女子。說是被妖獸襲擊了!生死未卜!」
「什麼?」葉南着實驚住了,他來時可完全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噩耗。
「是啊,傾皇當時玄劍都放在那女子頭頂了。但是傾皇估計又想着她或許知道點什麼別的,便留了她一條命。如今我正要審問她,知不知道其他的事情,或是她見到的那名女子到底死沒死。」
葉南稍稍點頭:「原來是這樣!多謝將軍了!」
「沒事沒事,你是傾皇的暗衛,知道這些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就先走了,若有什麼其他消息,還請也告知我一聲。」
「嗯,慢走!」
回到墨堯的營帳,墨堯聽說此事之後也十分驚訝,差點要強撐著從床榻上坐起來。還好葉南攔住了他:「你先別激動,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呢!還得將軍審問了才知道。再說了,她只說看到一名身體虛弱的女子,萬一不是國師呢?那時安桐又在哪裏?」
「可是……我師姐雖然有防範妖獸的藥粉,可要她跟妖獸打,根本不可能啊!萬一她身上的藥粉用完了,萬一……」
「你先別想那麼多,事情還沒定呢。如今傾皇要抓那些村民,想早日破陣,估計也是想破了陣,往征夜部方向找找。」
「我實在擔心她們,國師身子不好,我師姐又是個弱女子。兩個人怎麼能活得下去?」
葉南走到床榻前的凳子坐下,思索了許久:「習凌已經去找了,另外傾皇派的人,一隊一隊從來沒有斷過,也一直在擴大搜索範圍。我想,肯定不久就會有消息的。」
墨堯的雙眼緊盯着葉南,就好像是在說: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敢情丟得不是你的女人或者師姐!
。 「你給我站住!」
剛踏進客廳,顧盼兮衝到她面前,攔住去路,蔻丹的指甲抓著扶手,囂張跋扈,「你有什麼資格粘著江余年!?」
顧蔓瑤抬抬眼皮,冷笑一聲,「不會吧,你不會覺得你比我有資格吧,顧二小姐,你是名副其實的二。」
「你……你才二,死尼姑,離江余年遠一點,你不配!」
顧盼兮單手叉腰,瞪圓雙目,彷彿已經忘記前幾日到底有多怕她。
「好狗不擋道,你汪汪半天我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物種不同,語言不通,抱歉。」
顧蔓瑤懶洋洋的打個哈欠,拽開她的手,慢悠悠上了樓,踏上幾個台階,止住腳步,「哦,對了,我暫時勉強還要睡你的房間,雖然有些不適應,湊合睡吧。」
「顧蔓瑤!」
顧盼兮歇斯底里的吼著。
顧蔓瑤背對著她揮揮手,徑直上樓,推開顧盼兮的房間,不客氣的躺在床上,眼皮發沉,搖搖頭說甩掉困意。
拿齣劇本,坐起來認真的翻看著,包里摸出筆,在她飾演角色的對話上用記號筆畫出來,再根據前後的對話把情緒標上。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見到袁菲的號碼,猛地拍拍腦門,最近太忙了,怎麼把她給忘了。
「瑤瑤,你回來怎麼沒來看我?」
袁菲哀怨的聲音自聽筒傳來。
她合上劇本,抱歉的笑笑,「菲菲,不好意思,我這兩天實在太忙,明天我去看你,想吃什麼,順便買給你?」
「老樣子就行,我最近發現很重要的事,回學校的行程推后了。」
聽筒里,噼里啪啦敲鍵盤的聲音傳來。
「什麼事?」
顧蔓瑤望眼時間,站起身來到陽台,望向遠方。
「等見面說吧,沒事先掛了。」
不等顧蔓瑤再問什麼,通話已經結束。
七點整的鐘聲響起,一場血雨腥風在娛樂圈瞬間颳起。
她翻看著微博,幾乎被當紅明星佟陽冬多人運動的新聞霸屏,這件事不僅牽扯出與他拍戲的多名女藝人,就連好友都被牽扯其中。
沈知秋因為在一檔綜藝中與佟陽冬有過一次合作,也受到牽連,不僅半夜在酒店和佟陽冬密會的視頻被爆出,連兩人的在綜藝中的小動作被扒個精光。
這一次,她想要洗白怕是要脫層皮。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見到南晴的號碼,連忙接通,「南姐,是不是被新聞嚇到了?」
「你怎麼知道的?」
南晴不安的聲音傳來。
「通過朋友知道的,南姐我可以幫你,但不會幫沈知秋。」
顧蔓瑤自然明白經紀人打來電話的意思,不止這麼簡單。
「你現在有時間的話來趟公司吧,我這邊已經亂的一塌糊塗,有什麼事當面談吧。」
聽筒里,南晴的聲音伴隨著窸窸窣窣的哭泣聲在安靜的房間里,聽得一清二楚。
「那我半個小時後到公司。」
顧蔓瑤掛斷電話,站在鏡子前整理著頭髮,拿起手機,走出房間。
客廳的氛圍極為沉重,一家三口愁眉不展,見到她,也沒有心思針對。
顧盼兮打著玉女的形象在娛樂圈一路暢通無阻,這次的多人運動事件責被牽扯到,公關做不好,恐怕人設塌方。
「這麼晚了去哪野?」
葉方婉怒斥一聲,憤怒的雙眼盯著她。
「她願意做什麼就去做什麼,管她幹什麼,現在最主要的是小兮這件事怎麼解決?」
顧海昌嘆口氣,皺著眉毛,看也不看身後的大女兒一眼。
「也對,管我做什麼,你們的寶貝女兒可要從玉女變蕩婦了,還不趕緊想辦法。」
顧蔓瑤懶洋洋的插著褲兜,步伐輕快。
「你閉嘴,再怎麼樣也比你強,在影視圈混了這麼久,還只是演死屍的群演,有什麼資格說小兮!」
顧海昌冷嘲熱諷,鼻腔冷哼一聲,語氣中盡顯鄙夷。
「對,我沒資格,和一個蕩婦有什麼好比的,人盡可夫。」
顧蔓瑤眨眨眼,笑得得意。
「顧蔓瑤,你給我滾!」
顧海昌猛地站起來,指著她,氣的發抖。
顧蔓瑤痞里痞氣的笑笑,邁著小步美滋滋的離開。
走出大門,周圍只有昏暗的路燈,連一輛出五次租車都沒有,顧蔓瑤沿著馬路邊緣朝東走去。
滴滴滴!
一輛計程車在身旁降低速度,副駕駛的車窗緩緩落下,「小姑娘,坐車嗎?」
她前後望眼,再也見不到其他車輛的影子,拽開後車門,坐上去。
「師傅,麻煩去銀座壹酒店。」
她得先去拿重要的東西。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