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毒鴻鼓起的嘴猛地一噴,一陣陣紫色的霧氣不斷地從他的嘴裡噴薄而出,這還沒完,毒鴻緊接著甩了一下自己藏在袖子裡面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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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 年 11 月 15 日
嗤!
兩道水桶般粗大的紫霧猛地從毒鴻兩邊的袖子里噴薄而出。
一時間,擂台上瀰漫著層層毒氣,看台上的一眾修者紛紛看不清裡面的情形。
「進了我的毒霧之後,別指望能夠活著出去!」
毒霧裡,毒鴻發出了一陣陣陰森森的笑意,緊接著便瘋狂地大笑了起來。
「你以為……就你這點小伎倆,能夠困得住我們?」
嘎!
一道揶揄的聲音傳來,讓毒鴻的笑聲戛然而止,此時此刻的他便好似一隻被抓住脖子的雞一般,臉色漲得通紅。
砰!
就在這時,原本站在原地的毒鴻肚子突然間傳來了一股巨力,整個人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噗!
巨大的力道讓他不由得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為什麼……」
毒鴻擦了擦嘴邊的鮮血,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為什麼你們會沒事。」
只見他正一臉陰狠地盯著站在他身前的項天笑和柳淮安。
「論毒,你的造詣恐怕還沒有我高吧!」
柳淮安一臉鄙夷地說道,事實上還真是如此。
一旁的項天笑終於對柳淮安的實力有些新的認識了。
而這個時候,項天笑也明白為什麼當初柳丹青會害怕他誤入歧途。
從小就有卓越煉丹天賦的柳淮安因為不滿柳丹青那枯燥的煉丹方法,總是想方設法地尋找新鮮的東西。
無意之間的一次廢丹便讓他萌生出了煉製毒丹的想法,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在煉丹師的眼中,煉製毒丹便是其中的大忌,在柳丹青的眼中亦是如此,但是奈何柳淮安已經對煉製毒丹到了痴迷的程度,無論柳丹青如果勸說都無果,也便由他去了。
不過柳丹青的底線就是柳淮安不得使用毒丹去對付他人,不然的話他便不認他這孫子。
雖然煉製毒丹是大忌,但是柳淮安的生性並不壞,反而能夠通過以毒攻毒的方式,煉製出藥效比正常丹藥還要好上幾倍的毒丹。
在他的心中,毒丹既然能夠殘害蒼生,也能夠救濟蒼生,用錯了便是屍山血海,用對了便是海清河晏。
「大言不慚!」
毒鴻冷哼了一聲,突然把手伸進了自己的嘴巴裡面,隨後便拔出來。
看著他的手布滿了黏糊糊的口水,讓項天笑不由得一陣惡寒。
「毒液彈!」
毒鴻低吼了一聲,隨即用力甩了一下自己那隻布滿口水的手。
嗖!
只見附著在毒鴻手掌上的毒鴻猶如子彈一般,劃破空氣,猛地襲向項天笑和柳淮安兩人。
兩人眼神一凝,紛紛向兩邊躲去,但是一些貼身的衣物卻意外地碰到了毒鴻的口水。
嗤!
只聽一聲沸騰聲響起,項天笑和柳淮安兩人胸口前的衣服猛地升騰起了一陣黑煙。
黑煙散去,胸口處的衣料早已被蒸發乾凈,露出了裡面健壯的肌肉。
「還沒完呢!」
呸!呸!呸!呸!呸!
話音剛落,毒鴻朝著項天笑和柳淮安兩人猛地吐了幾口口水。
深知毒鴻口水厲害的兩人紛紛與他拉開了距離。
「哈哈!我倒要看看,誰能夠耗得過誰!」
呸!呸!呸!呸!呸!
毒鴻哈哈大笑了一聲,拚命地朝著項天笑和柳淮安二人吐著口水。
「如果再這樣子下去的話,我們恐怕耗不過他,祛毒丹我就帶了兩顆,所以……」
柳淮安對著項天笑輕聲說道。
這句話也就意味著,柳淮安已經沒有多餘的祛毒丹了,如果在一盞茶的時間內擊殺不了毒鴻,死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
項天笑點了點頭。
咔擦!
話音剛落,千陸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二話不說便直接上膛。
一旁的柳淮安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項天笑手持千陸,對準了眼前吐口水吐得正歡快的毒鴻。
砰!
一道槍聲響起,只見在擂台上那漫天的毒霧裡面,突然間劃過了一道白光。
噗嗤!
原本還沉浸在得意裡面的毒鴻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傳來了一道鑽心的疼痛。
「啊!」
緊接著,便響起了他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慘叫聲聽著怎麼這麼瘮人啊!」
「我感覺一號二號要想贏得這場比賽,很懸!」
「那個單拐毒鬼毒鴻可是號稱連勝終結者,我壓在一號二號身上的一百金幣,恐怕是虧了。」
…….
「你……你這到底是什麼靈器,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
看著項天笑手中那把正閃爍著金黃色光芒的千陸,柳淮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眼中布滿了興奮的小星星。
「嘿嘿!這可是好東西來的。」
項天笑嘿嘿笑了一聲,便舉著千陸緩緩地走向了毒鴻。
「啊……我……我的手,我…….我的手啊!」
只見毒鴻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被項天笑打中的右手儼然間斷成了兩截。
項天笑也不得不感慨,千陸的威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就在這時,項天笑和柳淮安兩人看到了令他們惡寒的一幕。
只見在毒鴻斷掉的右臂裡面,竟慢慢地爬出了幾十隻黝黑無比的小蟲,蠕動著它那帶著鮮血的身體。
「卧槽!這到底是什麼!」
看著那猶如蟑螂一樣的小蟲,項天笑強忍著想要吐出來的衝動。
「這是屍蟲,萬蠆冢的人全身上下都是毒,而像他這種,已經完全把自己的身體獻祭給了毒蟲,他的本身就是蟲。」
柳淮安皺著眉頭說道。
「真特么噁心。」
項天笑把千陸對準了躺在地上的毒鴻,臉色一片冰冷。
「啊!不要殺我!如果殺了我的話,後果絕對會不堪設想!」
毒鴻也沒有想到項天笑的身上居然藏著一把威力這麼強大的靈器,嚇得急忙開始求饒道。
「我不管後果會有多不堪,我只知道你現在已經侮辱了我的眼睛。」
咔擦!
說著,項天笑便把戰氣注入了千陸裡面。
「如果你敢殺死我的話,籠子裡面那個女孩絕對會死,還有之前跟她在一起的那個小男孩,全都會死!」
毒鴻尖著嗓子怒吼了一聲。
「你說什麼!」
柳淮安聞言,原本眯著的雙眼猛地睜了開來,隨即上前一步,掐住了毒鴻的脖子,慢慢地把他提了起來。
「額……咳咳!放手!」
毒鴻張大了自己的嘴巴,身體不停地掙扎著,但是任憑他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柳淮安的桎梏。
「你再說一遍!」
柳淮安眼中布滿了滔天的怒火,掐住毒鴻脖子的手逐漸加大力度。
「額……額…….」
毒鴻的嘴巴張得越來越大,但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眼睛也慢慢地向上翻起。
「你先把他放心,不然的話他就要被你掐死了。」
項天笑在一旁提醒了一聲。
柳淮安聞言,便鬆開了掐住毒鴻脖子的手。
「咳咳!」
毒鴻感覺自己好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一般,坐在地上拚命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說!到底怎麼回事!」
柳淮安抬腿踩在了毒鴻的胸口上,居高臨下一臉冰冷地問道。
「他們…….根本就不會讓你們贏得第十場勝利,如果你們贏了的話,籠子裡面的那個女人還有另外的那名小男孩,全都會被他們殺死,所以……」
項天笑和柳淮安兩人聞言,紛紛瞪大了一雙眼睛。
「該死!笑指天的人居然敢這麼無恥!」
柳淮安透過毒霧看向了被關在籠子裡面的慕思晚,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們也沒有想到你們的實力居然這麼強,笑指天的那個人原本只是打算把你們當成開胃菜而已,但是卻沒有想到被你們一路闖到了現在。」
「第十場每個人幾乎都把賭注下在了你們的身上,如果讓你們贏了的話,笑指天絕對會血本無歸,所以他們才會拜託我過來殺掉你們,」
毒鴻咳嗽了幾聲之後,臉色開始恢復正常。
「你們別妄想能夠救出那個女孩,關住她的那個牢籠是由純鋼打造而成,而鑰匙只有看台上的那個司儀有,所以……你們還是放棄吧!」
「該死。」
柳淮安怒吼了一聲,項天笑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現在擺在他們兩人面前有兩條路,要麼贏,慕思晚和柳東籬死,要麼死,他們兩個人死,但是按照笑指天的尿性,就算是他們死,也絕對不會放過慕思晚和柳東籬。
「到底該怎麼辦。」
這一刻,饒是一直都勝券在握的柳淮安也開始無計可施起來。
就在這時,原本躺在地上的毒鴻眼睛轉了轉,突然間抬起自己的腿,猛地踢在了柳淮安的胸口上。
噗嗤!
毒鴻的右腿恰恰插進了柳淮安的胸口裡面。
「哈哈哈哈!」
毒鴻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項天笑和柳淮安兩人有些措手不及。
只見毒鴻緩緩撩起自己的褲腿,項天笑發現毒鴻的右腿居然是一把短劍,上面塗滿了紫色的毒液。
噗嗤!
毒鴻大笑了一聲,猛地把自己的腿拔了出來,只見一道血箭從柳淮安的胸口處噴薄而出,灑在了地面上,彷彿一朵朵盛開的花。
啪!啪!
柳淮安也意識到了不妙,猛地按了按自己胸前的幾個穴道。
「那把刀,有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