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聽完長孫家無忌的話,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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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 年 1 月 15 日
自己只在乎眼前的利益,卻忘記了自家依靠的是誰。
「屬下無知,還請阿郎責罰。」
長孫無忌微微搖頭,擺了擺手。
「何止是你啊,我當初也是這麼想的,後來是那沖兒提醒了我,算了,此事不說了,你這些年做的很不錯。」
「今年科舉那些世家不會參加,你家那孩子倒也是根苗子,讓他今年參加科舉吧,今年是他最有可能錄取的,讓他好好準備一下,千萬不要錯過這次機會。」
嘶!
管家頓時心裏猛地一驚,隨後便是滿心的歡喜。
這等於是透露給自己科舉的情況了,這次科舉肯定特別簡單。
管家聞言,頓時激動了起來,連忙站起來拱手謝道。
「屬下謝過阿郎。」
「行了,你也下去準備一下吧,到時候我會通知你,新官鹽,咱們可不能錯過——」
長孫無忌伸手拍了拍那管家的肩膀,一臉的笑容。 玄衣金冠的男人立在陰影處,金色夕陽落在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上,給冷峻蒼白的五官鍍上了一層柔色。
呆立片刻,他利落轉身,臉上再無笑意:「備車,去軍營。」
無心和無意互相對視一眼:「要不要跟王妃報備一聲?」
「不必,無意留下保護她。」
「是。」
晚間,無憂閣開了一桌久違的小火鍋,熱鬧非凡。
上官雲曦得知秦慕言並未回府,似乎在忙什麼事,問無意,他只推脫說不清楚。
她吃着火鍋,心思卻不在上邊,尋思著一會差人入宮看看。
「無意,站着幹什麼,坐啊!」
無意直挺挺站着,神色有些不自然:「不必,屬下已經用過飯了。」
歐陽雪落:「你用過飯了?什麼時候用的?廚房改了做飯時間?」
無意語塞。
白老輕咳一聲:「吃過就下去吧,別站在這礙眼。」
無意如蒙大赦:「是。」
眾人並沒有被這段小插曲影響,唯有上官雲曦,注意到無意走路的姿勢不對。
肢體僵硬,剛才離得近了,還聞到一股清涼的藥草味。
這味她聞過,是一種消腫去瘀的外傷葯。
她壓下心中疑問,平靜的用完了飯。
送走了顧氏父女和容子鈺,找個理由打發了歐陽雪落,她召來無意。
無意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被自家王妃盯得頭皮發麻,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殿下……」
上官雲曦盯着他,眼神犀利,好像一把手術刀,要把他寸寸剖開。
「你的傷怎麼回事?你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無意確定白老沒出賣他,王妃又是如何得知他受傷的?
「傷……是我不小心撞的。」
上官雲曦收緊雙眸:「你的傷,在臀部,破皮流了血,這種效果只能是打的,又或者在地上拖的,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無意,不要在一個大夫面前說慌。」
無意悚然一驚,他怎麼忘了,王妃那身神鬼莫測的醫術……
「是屬下……做錯事,屬下罪有應得。」
「是王爺罰你?為何罰你?」
無意跪下,直接將責任攬上身:「不是,是屬下犯錯,自己去領罰,與王爺無關。」
上官雲曦又不是傻子,哪裏有人蠢到自動去領罰的。
她向來任性而為,逼着他們跟她一起忤逆他的命令,擅自離府,擅自行動……
他不會罰她,卻會罰這些人。
他了解她的性子,知道怎樣拿捏她,怎樣才能逼她就範。
她閉了閉眼睛:「他都知道了?」
無意跪着沒敢吭聲。
上官雲曦掏出一瓶消毒液:「換藥之前,用這個塗一遍,可以加速傷口癒合。」
「殿下……」
無意沒敢接。
上官雲曦直接把葯放下。
「放心,傷沒好之前,我不會再出府,不會讓你為難。」
「王爺去了軍營?」
無意沒敢隱瞞:「是。」
上官雲曦輕嘆一口氣,看來他這次真的生氣了,都不想回府,不想看見她。
「知道了,你去傳白老過來。」
「是。」
……
西郊大營。
月上中天,雪色映着月光,冷冽襲人。
無心鋪好床,置好火盆,扭頭看向門口的人。。 那些衙役本來殺氣騰騰,但在魏小寶亮出腰牌后,他們全都蔫了。
魏小寶隨即向他們詢問張恨蝶的情況。
張恨蝶在這座小鎮非常有名。
據說從她出生開始,她的一雙眼睛就彷彿是擁有某種魔力,能讓任何男人都對她欲罷不能。
所幸張家是鎮上的大戶,故而張恨蝶從小就得到了很好的保護。
但在張恨蝶成年後,前來說親的媒婆,都快將張家的門檻給踏爛了。
四方有身份的人,幾乎都花重金請媒婆來張家提親,但都被張恨蝶給拒絕了。
直到半年前,張家竟突然被滅口。
張恨蝶也是生死未知。
但在最近,雲雨樓的高手突然來到鎮上,竟發現張恨蝶就混在鎮上的乞丐中。
一個千金小姐成日跟髒兮兮的臭乞丐呆在一起,任誰也很難相信。
張恨蝶天生就有一雙媚眼,能夠勾走男人的魂,若是經過雲雨樓的調教,足以迷死天下男人。
雲雨樓很缺這樣的姑娘。
衙役正好追來,魏小寶順便問一下張恨蝶的身世,也好安心。
之所以會帶上張恨蝶,也是別有目的。
「你們去將那些屍體處理乾淨。」魏小寶說完便走向馬車。
那些衙役相互嘀咕著往回走。
那條小巷裡的屍體可不少,處理起來非常麻煩。
從洛陽到長安的途中,多地都在下雪。
天地蒼茫。
地披銀裝。
有的官道上,連一個馬蹄印都看不到。
回到長安城時,已是大年三十。
街頭掛滿紅燈籠,兩側都是小攤販的叫賣聲,貨物品類繁多。
更有從各地來到長安城的雜耍班,在空曠的地方賣力表演,只盼能多賺幾個賞錢。
長安城的繁華,讓從未來過長安的三個女子,都是掀開車簾,東張西望,非常興奮。
馬車在東廠衙門前停下。
鐵飛雪率先下車,攙扶其餘三女下車。
張恨蝶在中途洗了澡,換了身短衫,旁人看了都會以為她是南宮羽裳的丫鬟。
東廠演武場上,數百人正在苦練武功。
魏小寶帶他們來到自己居住的九色小院。
「姑爺,你飛黃騰達了啊。」青月被小院的奢華所震懾,東瞅瞅,西摸摸,很是興奮。
魏小寶能在短時間裡擁有這一切,在所有人看來都很不可思議,很不真實。
「師父,您回來啦?」魏七興沖沖地奔進來,看到還有其餘女子在,頗為懵逼。
魏小寶問道:「何事?」
「陛下一直在催問師父何時回來,雖沒說具體事務,但我猜應該跟六扇門的王大人有關。」魏七也只是猜測。
但這幾天在長安城,鬧得沸沸揚揚的只有六扇門。
百姓們都在私底下議論,新任的六扇門總捕頭王晨山就是個草包,除了會壓榨百姓外,別無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