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了早飯,我就立即開了我的車,然後讓張雨柔和林帆上車,朝着林帆工作的地方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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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 年 12 月 19 日
林帆工作的地方是在山東省臨水市。
臨水最出名的應該算是個物流的集散地了,以前是小商品批發市場。臨水市的道路雖然修的不錯,但是無奈車實在太多,還是挺堵的。林帆工作單位在蘭山區的公安局,我們下了高速,直奔公安局而去。
到了蘭山區的區公安局。我把車停下來,然後林帆帶頭,我們直接朝着局長的辦公室走去。
現在都下午四點多了,公安局裏面倒不是很忙,主要是大家都開始收拾着東西,準備下班回家了。
到了局長辦公室。林帆敲了敲門,裏面一個女人說請進。
林帆推開辦公室的門,我和張雨柔也跟着走進去了,這辦公室還是挺大的,我進了辦公室,快速的打量了一番,辦公室裏有幾張桌子,不過就一個桌子後面有人,那人是個燙着短髮的女人,她的桌子前面有寫着局長的牌子。
我沒想到這區局的局長,竟然是個女人。
“郝局長。”林帆朝着那女人敬禮。
女局長擡起頭,看着我們三個人。她愣了下,說:“林帆?你不是外出度假了嗎?怎麼,是不是心繫工作,要提前回到工作崗位上來啊。”女局長說着就笑了。
林帆尷尬的笑了下,說:“郝局,我……我有件事必須得跟你如實的說一下。我……我撞鬼了,得請你幫忙。”
女局長皺了下眉頭,她起身,先是走到辦公室那裏,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然後讓我們坐下,她說:“林帆,你也是警官大學畢業的學生,論學歷,你在我們這區局,算是最高的了,你要是都搞封建迷信這一套,我們警察的工作還做不做了!”
林帆立即說:“郝局,我知道,所以我纔來這裏只跟你一個人說的,我必須得得到您的幫助才行,不然……不然我就真的要死了。”
“夠了!”女局長有點不耐煩,“你先說說吧,怎麼一回事,讓我怎麼幫你?”
林帆立即把她的遭遇說了一遍,說完,林帆說:“郝局,讓我見一下那個犯罪嫌疑人,就是那個光頭。他肯定知道晴天娃娃是怎麼一回事!”
女局長張着大嘴巴,聽完林帆的敘述,她看了看林帆,又看了看我們,隨後她伸手摸了下林帆的腦袋,“林帆,你沒發燒吧,這種事情,你真的相信?”
林帆有點着急了,“郝局,我可沒騙你,這件事情真的沒辦法拖延。”
女局長起身。神色嚴肅,她說:“行了,這件事情我和你們科的科長商量下再決定,這一批犯人還有幾個沒有徹底交代,不是隨便能見的。”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的!”張雨柔忍不下去了,她站起身來指着那局長,“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這可是一條人命啊,開個綠燈怎麼了?”
女局長回頭,瞪了眼張雨柔,“這是人命嗎?是你們在胡鬧!都什麼社會了,什麼時代了!還給我玩這一套!你們先出去,林帆,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結束了,你這思想,需要嚴格的反省!”
張雨柔還要說話,我立即拉住了張雨柔,我說:“行了,咱們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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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了出去,林帆揉了下自己的額頭,說:“怎麼回事,局長挺好的啊,她姓郝,人也挺好的。怎麼今天會這麼反常?”
我說:“這都是正常的,畢竟一般人肯定不會信這個的。你這女局長肯定不是做刑偵出身的吧,她以前的職務估計是檔案行政什麼玩意的,沒接觸過這些事情,自然不相信,成,我們想想別的辦法。”
“還能想什麼辦法?”張雨柔拉着林帆的胳膊,“林帆,你以後不要在這個老女人手底下做事了,辭職,和我一起幹!就這麼決定了!”
林帆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我想了下,問道:“這局長叫什麼?”
“郝雲。”林帆說。
我點了點頭,拿起手機,給陳山打了個電話,現在我只能找陳山了,只希望他能夠說上些話。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傳來陳山的聲音,“宋飛啊。”
我說:“陳哥。問你個事,那個臨水這邊的蘭山區局長你認識不?”我說。
陳山說:“這個,叫什麼你知道不?”
我說:“叫郝雲,我這邊碰到些麻煩事情,所以想問問你,能不能說上話。”
“郝雲?”陳山說,“我知道,一起開過會,關係不算太好,但是聯繫過,算是有點頭之交,碰到什麼問題了。”
我就把林帆遇到的事情和陳山說了。
陳山聽完。說:“這麼嚴重,郝雲那個人,個性很秉直,她不相信這些事情,恐怕光光是勸說還不夠,這樣吧,我去一趟,我和這個郝雲不太熟,但是和臨水市總局的局長,是哥們,我到時候和他一起過去,我們一起勸勸她。恩。耽誤一夜沒關係吧。”
“沒事沒事。”我說。
我放下了手機,鬆了口氣,對張雨柔和林帆說:“需要等等,明天的時候陳隊和臨水市這邊的總局局長會一起過來,這樣的話,很多事情就可以協商了。咱們再等一個晚上。”
張雨柔和林帆都鬆了口氣。
我說,“今天晚上我們再去一趟發現那個晴天娃娃的現場吧,先到那裏看看能不能摸到什麼線索。”
我們上了車,林帆說:“當天抓捕的時候,是在蘭山區沂蒙路上的那家祥雲商務會所裏進行的,我們可以去看看。”
我開着車。到了沂蒙路上,然後在那祥雲會所前面停了下來,這個會所是個十多層高的樓,佈置的挺豪華的,樓前面的停車場很大,兩個穿着像是英國皇家警察那樣的服裝的保安站在門口,看起來特別的高大上。
我們的車子往裏走,那兩個人朝着我們敬禮,還把帽子給脫了下來,鞠躬,然後門打開,也沒要證件,我們就進去了。
下了車,徑直往會所裏走,林帆說:“這個樓是綜合性大樓,開車可以進來,不開車的人,是沒辦法過來的,裏面既有交談的會所,也有酒店,恩,還有一些文物店之類的,我們查封的那批買賣走私象牙製品的人,他們就是在三樓經營的。”
我明白了過來,象牙在大陸是非法買賣的,不過臨水作爲物流集散地,把象牙製品放在一些其他的物流物品中,還是很容易夾帶進來的,他們在這個地方開店,能夠進祥雲會所的。一般都是比較有錢的人,有錢人就喜歡這種小玩意,而且還安全,看來這些人也是費了一番苦心才選擇在這個地方進行交易的。
林帆出示了警官證,直接上了電梯,電梯在三樓停了下來。從電梯走出來,就發現三樓的很多房間,都貼着警局的封條,還沒有拆開,顯然這起案子暫時還沒有結束。
上面有攝像頭,不過我們也沒當回事,林帆說:“就是那個房間,當時挺亂的,我負責看守那個光頭,光頭就趁機給了我晴天娃娃。”我們說着,就走到了林帆所指的一個房間裏。這房間被裝修成了古色古香的藝術品店。
到了門口,張雨柔和林帆都停下了腳步,雖然天色還沒完全黑,但是兩個人也不敢進來。
我拿着桃木劍,自己揭開那個警局的封條,走了進去,這裏的很多東西都保持的很完整,我看了看,然後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一個小布娃娃。
我看到地上的那個黑白顏色的小娃娃,愣了下,這就是傳說中的晴天娃娃嗎?這也太簡單了,實際上,這娃娃就是一個毛巾弄成的而已,圓滾隆冬的腦袋,下面則是個裙襬,沒有胳膊沒有腿,實際上就只有一個頭而已。
我打量着那個晴天娃娃,然後彎腰,把那晴天娃娃給拿了起來。
我用手捏了捏,也不知道啥玩意弄的,感覺有點潮溼的感覺。 “保護左左?”我更不解。
“不錯。”容祁淡淡道,“她知道自己要瘋了,要被人帶走了,害怕以後領養自己兒子的人,會虐待自己兒子,所以給他整個能力,讓他能夠對抗欺負自己的人。但她忘了,自己的孩子還那麼小,怎麼可能掌控這種力量。”
我也不由唏噓。
搞了老半天,原來又是一個可憐的母親。
我正出神間,容祁突然又握住了我的手,低聲道:“雖然這種方式有些偏激,但說到底,左左的母親也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左左。”
我愣住,發現容祁的話,似乎還另有所指。
“你想說什麼?”我低聲問。
“我只是在想,你的父母拋棄你,會不會,也是因爲他們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你。”
我身子一顫。
“舒淺。”容祁繼續道,“我知道你一直有些牴觸調查你親生父母的事,但我不信你,心裏真的不好奇。”
我不由苦笑。
我當然是好奇的。
特別是容祁告訴我,有可能我真的是慕家的女兒時,我心裏更加是好奇到了極點。
但我還是有些逃避,害怕調查之後,只是失望。
沒想到,容祁早就將我心裏的小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舒淺?”見我不說話,容祁又出聲。
我看着他的黑眸,猶豫了片刻,道:“好。麻煩你幫我調查一下,我父母的事。”
無論我的父母到底是不是慕家人,我都打算,賭一次。
“好。”容祁微微一笑,“等穿越回宋代的事,搞定之後,我就開始着手調查你的身世。”
我一愣,這才突然想起來我要穿越的這件事,問:“對了,洛陽那個女屍的事,怎麼樣了?你怎麼今天晚上就回來了?”
“屍體已經得手了。”容祁淡淡道,“我讓容家人他們明天帶着屍體回來,我自己先回來了。”
自己先回來了?
是因爲擔心我麼?我心裏有些小自戀地想。
“那我們是不是,隨時都可以準備穿越了?”但一想到要穿越回宋代的事,我又有點小緊張。
“還要等容則他們那裏,把流光爐帶回來。”容祁淡淡道,突然挑起眉,語氣一轉,“好了,正事聊完了,我們是不是該聊聊,我們的事了?”
我一愣,“什麼我們的事?”
容祁微微眯起眼,一把將我橫抱起來。
“當然是你的罪行。”他冷冷說了一句,就抱着我朝着房間外走去。
“什麼罪行?”我嚇得在他懷裏掙扎,“你別瞎說。”
“瞎說?”容祁眉毛挑的更高,“好,那我們來仔細算一算,我到底沒有瞎說。”
說着,他已經抱着我來到我的房間門前,一腳將房門踹開。
“第一條罪行,你竟然揹着我,和陸亦寒來孤兒院私會?”
“什麼私會……”我剛想反駁,容祁直接將我丟到了被褥之中。
“第二條罪行,你竟然還敢掛我的電話?”
“我都解釋了,那是因爲……”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容祁直接將我禁錮在了他的陰影之下。
“第三條罪行,你竟然還敢當着我的面,親別的男人?”
這下子,我是徹底目瞪口呆了,“我什麼時候當着你的面,親別的男人了?”
“還敢否認!”容祁湊近我,眼底滿是怒火在燃燒,“就是那個叫左左的!”
我徹底被雷了個外焦裏嫩。
搞了老半天,容祁這傢伙,竟然在吃左左的醋?
我的上蒼喲,要知道,左左才幾歲啊!
“容祁,人家還只是個孩子!”我無語地提醒道,“你好歹也活了九百多歲,能不和一個孩子計較嗎?”
“孩子又如何?”容祁霸道地將我壓住,“我只知道,你主動親了別人。你都沒有這樣主動親過我!”
我被容祁強大的醋勁兒給震驚了。
“誰說我沒主動親過你?”我反駁。
“就是沒有。”容祁霸道起來就是絲毫不講道理,“就算有,我也不記得了。就跟沒有一樣!”
我徹底無奈了。
知道容祁這種時候,就跟小孩子一樣,必須得哄,我便也不和他爭辯了,只是支起身子,將脣湊到了他冰冷的額頭上。
麼麼噠一下。
就像我之前親左左一樣。
頓時,我感到容祁的身子僵住了。
“這樣你心裏總平衡了吧?”我擡頭問他。
你這條錦鯉我抱定了 只見容祁的黑眸裏,怒火似乎的確平息了不少。
我心裏剛想鬆了口氣,不想容祁突然身子壓得更低,黑眸裏多了別樣的光芒。
“舒淺,既然是你自己點的火,你就來負責澆滅。”
“我點了什麼火……”
我很快就明白,我這是犯賤地點了什麼火。
第二天早上,我腰痠背痛地,來到食堂的大廳。
昨天晚上,容祁已經將左左身上的術法給消除,因此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睡了個安穩覺。
今早看見他,終於沒有在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底下,看見黑眼圈了。
看見左左和別的孩子,開心的玩作一團,我心裏也很替他開心。
我津津有味地吃着麪包,而容祁只是在一旁喝咖啡,蹙眉看着旁邊嘈雜的孩子。
這時,陸亦寒也進來了。
他看見我和容祁的時候,表情僵硬了一下,但還是很快故作無事地坐在我身邊,還主動對我道:“小淺,你要果醬嗎?我記得你小時候吃麪包,總喜歡塗這個果醬。”
說着,他竟然親自塗了一片面包,遞給我。
我頓時覺得很尷尬。
我這接了,怕容祁生氣;不接,又怕陸亦寒難堪。
我還沒想好怎麼辦,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就突然在我眼前晃過,一把奪過了陸亦寒手裏的麪包。
我呆住,擡眼就看見容祁吃了一口那個麪包,露出嫌棄的表情,道:“舒淺,你小時候品味真差,這果醬有什麼可吃的?”
我被容祁這個幼稚鬼的行爲,給驚呆了。
就爲了不讓我吃陸亦寒塗的果醬,他就自己吃了?
“小時候,孤兒院裏,只有這個果醬。”半響,我才解釋了一句。 這時候外面張雨柔喊道:“宋飛,宋飛,出來啊,你沒事吧。”
我一聽,也沒細看,把那個晴天娃娃就裝進了我的口袋裏,然後走了出來。那邊兩個保安走了過來,他們倒是對我們很客氣,鞠躬說道:“對不起先生,這裏是不能夠進入的,給您添麻煩了。”
我點了點頭,也沒去說明我們的身份,直接和張雨柔他們往電梯走。
到了電梯,我回頭看了下,那兩個保安正在用膠水把封條給粘起來,看來他們也是不想麻煩,根本沒有報警。
“拿到了嗎?” 名門逼婚 張雨柔問。
我點了點頭,站在電梯裏,我們直接去了六樓,那裏是客房住宿的地方,我們今天就住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