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嬸趕緊推開南姝寧:「我現在不是來了嗎,姝寧,我現在一身油,別把你身上給沾髒了,你去外面等著我給你做好吃的。」南姝寧因為嘴饞以前總是纏著姚嬸給她做飯,一來二去的也熟了,況且南姝寧也從來都沒有把姚嬸看成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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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 年 11 月 15 日
「沒事姚嬸你不知道,我可想你了。」
姚嬸無情的拆穿了南姝寧:「你是想我了還是想我做的菜了啊。」
南姝寧不太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都想,對了姚嬸,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這是君悅,君翊的妹妹。」
君悅也學著南姝寧乖乖的叫:「姚嬸好。」
姚嬸笑的一臉慈祥:「好好好,好了姝寧你快帶著你這位朋友出去吧,這廚房裡面油重嗆得慌,那麼久沒有吃我做的飯了,我再多做幾道出來啊。」
南姝寧點了點頭:「姚嬸辛苦了。」
然後帶著君悅出去,出去的途中見到姚嬸做好的幾道菜,南姝寧還用手拿了一個給君悅嘗嘗,君悅吃完不住的點頭:「好吃好吃。」
南姝寧準備再去拿一個給自己吃呢,結果被姚嬸發現了:「不洗手不準偷吃啊。」
南姝寧只好無奈的收回自己的手:「姚嬸沒有,我沒有偷吃。」然後拉著君悅一塊出去,出去之前還是忍不住偷吃了一口。
姚嬸看到南姝寧這樣,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君悅和南姝寧出去之後,君悅一臉開心:「這個姚嬸做飯真的好好吃啊。」
南姝寧有些得意:「是吧,我給你說,這姚嬸如果在這王城開一家飯館的話,就那個清瀾侯那個破酒樓早就得倒閉了。」
南姝寧也認可的點頭:「那可不,我跟你說,這也就是姚嬸不願意,而且凌白也不想讓姚嬸那麼辛苦。要不然的話……」後面的話南姝寧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嗯呢說了:「你懂吧?」
君悅認真的點頭:「懂懂懂。」不過雖然君悅說著懂,她根本就沒有理解南姝寧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哎,對了,你七哥和凌白在一起嗎?」
君悅點頭:「對啊,不過七嫂你真的不怕這兩個人再打起來嗎。」
「應該不會吧?這上次都打了那麼久都沒有分出個勝負。」南姝寧說完還看了看君悅:「走我們去看看。」
南姝寧和君悅去看君翊和凌白的時候,他們兩個依然那樣尷尬的坐著,南姝寧也是奇怪了:「你說他們兩個就那樣坐著也不說話,難道不覺得難受嗎?。」
君悅誠實的搖了搖頭:「可能這就是他們的交流吧。」
盛寵甜妻:腹黑前夫賴上門 凌白雖然和君翊沒什麼話說但是看到南姝寧還是很親切的:「怎麼樣?見到姚嬸了?」
「那必須啊,姚嬸的廚藝還是那麼讓人想念,只是姚嬸說還沒有做好不讓我偷吃,不過我都快餓死了今天早上起的太早,我和君悅我們兩個都沒有來得及吃飯。」說到這裡南姝寧就有些不開心,畢竟對於她來說不吃飯簡直就是對她最大的折磨。
凌白輕笑然後讓龍青去拿了一些點心過來:「姚嬸知道你要來,所以提前做了一些點心,你先吃點。」
南姝寧一臉開心:「還是姚嬸疼我,」然後就招呼君悅和凌白也來吃,君悅也連連稱讚,凌白倒是擺了擺手:「我可是吃過早飯了現在不餓,況且我還要等著吃姚嬸做的飯呢。」
南姝寧看著君翊這也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就拿了一塊給君翊:「君翊你也吃點唄。」
君翊一臉正氣:「我不餓。」君翊話音剛落自己的肚子就響了起來,當時南姝寧和君悅她們都驚呆了,君翊其實也是早上看著南姝寧和君悅出門也就沒有來得及吃早飯,現在這會肯定餓了。
南姝寧笑了笑:「好了,這裡又沒有外人你就別拘謹了。」說著還塞給了君翊一塊。君翊一來是餓了,二來也是覺得尷尬就也吃了。
吃完后他們在院子里玩了一會,姚嬸就開始叫他們說開飯了。
說到開飯最激動的就是南姝寧了:「走了走了去吃飯了。」
飯桌上南姝寧和君悅這兩個小丫頭那叫一個開心啊,不過說來也是,本來這姚嬸的廚藝就了得,南姝寧和君悅她們雖然也吃了一些點心但是這麼香的飯菜她們這兩個吃貨又怎麼能抵擋的住呢。
君翊和凌白到了吃飯的時候就又開始杠上了。
君翊舉杯:「上次梧桐山聽說閣下曾經幫過君悅,本王代君悅敬閣下一杯。」
凌白喝完之後:「王爺客氣,這玄國凌白也是初來乍到還望王爺多多照顧,在下也敬王爺一杯。」
君翊喝完以後:「客氣,聽說以前閣下沒少幫翊王妃,本王在此謝過了。」然後又敬了一杯。
凌白:「上次在下魯莽闖了翊王府還和王爺您這邊動了手,在下給您陪個罪。」兩人又喝了一杯。
其實男人吃飯喝酒南姝寧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敬到這裡的時候沉浸在美食中南姝寧好像發現了哪裡不太對勁了:「不是,你們兩個今天怎麼那麼客氣。」這上次見了面就打,這怎麼一段時日不見關係這麼客套了?
「我們兩個今日開心,你就不要管了。」
「我這不管可以,只是這姚嬸做了那麼多菜,你們兩個這一口也不遲,怎麼光顧喝酒了。」 食人梟不慌不忙,冷冷道:「呵,小子,你這是在質疑老夫的實力么……黃毛小子,也敢信口開河。將犯人的心臟剝出來而犯人不死,這一點我隨時都可以做到。只不過……老夫要做的,是在『問心無愧』施展后,將剩下七十般絕技一一載入在這小子身上。若是現在急於完成完整的『問心無愧』,這小子的生命就如在風中殘燭,接下來支撐不了多久啦。
「至完美的『問心無愧』,剝完心臟之後還能保證不對犯人的身體有太大損害——對刀功、還有刀具都有極高的要求,失之毫釐,謬以千里。你們審訊室的刀具太過粗糙,達不到我的要求。現在下手的話,用這些破爛玩意完成的『問心無愧』,太劣,太劣了。」
此話一說,兩個執法隊的便恍然大悟了,原來不是食人梟做不到,而是人家有匠人精神,追求更高的水準。歸根到底,還是這審訊室的刀具達不到要求,讓人家一手好本事施展不出來。
兩人的聲音都有一些愧疚了。渾厚男聲道:「匠人精神,老爺子身上的這種精神便是匠人精神啊!看看,人家已經把酷刑當成了一種藝術,在追求藝術大道的境界。而我們呢?只是把酷刑當做玩樂的工具。相比之下,真是令人愧疚!」
那尖細的男聲當成給自己打了兩個響亮的耳光:「小子有眼不識泰山,之前竟然還敢質疑老爺子。該死該死,真是該死!」
呂烈這時稍稍從之前撕心裂肺般的劇痛中回過了神,聽在耳邊,剛想破口大罵「幾個狗屁不通的玩意」,一張嘴,卻又是吐出了一地的鮮血,竟是喉嚨都似乎不存在了,除了吱吱嗚嗚,再也發不出別的聲音。
食人梟似乎甚是大度,一揮手:「廢話少些,老夫累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未能親眼看見食人梟這一手完整的「問心無愧」,那尖細聲音和渾厚男聲也是遺憾至極,不過他們很快就變成了相互指責。一個說對方技藝不精,一天到晚磨刀子,磨出來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根本不入行家的法眼。另一個辯解道撥給執法隊的經費全被上面那幫吃喝玩樂的王八蛋給拿去消費了,留到自己手裡的又有幾文錢?給自己一堆破銅爛鐵,自己就是厲害十倍,又怎麼能磨出厲害的刀具來?
兩人吵吵鬧鬧,連帶著那在黑暗之中一言不發的食人梟,一起走了出去。伴隨著重重一聲關門聲,這審訊室瞬間只餘下了呂烈一人。
呂烈才趁機吐出了自己口中的條子,大口喘著粗氣,就像是一條瀕死的魚一般。
他能感受到,自己胸膛上的溫暖粘液仍在不斷向下流淌著……這群混蛋!刑罰明明已經暫停了,可是他們絲毫沒有為自己止血的意思。將自己一人孤零零地留在這裡,若是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血盡人亡。
那些執法隊的傢伙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當作人看,他們也不是很在乎能否從自己嘴中掏出什麼情報來。對他們而言,像是自己這樣的傢伙,不過是供他們娛樂的酷刑試驗品罷了。這樣的試驗品樹上之國要多少有多少。就是死了自己一個,也不會有任何人來關心。
混蛋!
呂烈狠狠向地上吐了一大口吐沫,來發泄心中的怒火。可是他稍微一做較大幅度的動作,胸膛就是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胸口的血流速度就更快了。嚇得呂烈是再也不敢罵娘。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原本沉寂的暗黑中忽地傳來了撕拉一聲,門被人推開了,一個鬼魅般的腳步慢慢走了進來。
此刻,呂烈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他拼著最後一點力氣,輕聲道:「放……老子……下來……」
「老夫不能放你下來。」那個聲音無不遺憾道,「因為我和你一樣,也是這裡的階下囚。若是我私自將你放下來的話,等待我的,將是比你承受的嚴酷十倍的刑罰。」
「食、人、梟!」呂烈咬著牙,抬起頭,雙目中幾乎噴出怒火,「果然是你……你根本就不是什麼陸地上來的……你是從樹上之國來的……是不是……從一開始,你便欺騙了我們所有人。」
炮灰逆襲:發家致富養崽崽 食人梟走到了呂烈面前,用手指挑了挑他的傷口,開始在上面繫上繃帶:「先為你止一下血,再喝一口酒清醒一下神志。有什麼問題,一個一個問。別想說的話太多了,被自己噎死了,那就好笑了。」
他往呂烈的口中灌了一口極烈的燒刀子,呂烈也不客氣,數口吞咽了下去之後,只覺得一團火順著自己的喉嚨流進了自己的胃裡,極是難受。不過被那火一燒,自己原本快要熄滅的神志,也隨即清醒了數分。
呂烈重重喘了一口氣,在黑暗中憤怒地盯著食人梟那雙冷冷發光的眼睛:「第一個問題,你是樹上之國的人,對不對?」
食人梟回答道:「我不是。」
「你撒謊。」
「我已經說了,我不是。」食人梟毫不迴避看著呂烈,他的眼睛中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害怕,有的死一般的平靜,「我和你們一樣,都是來自陸地上。從地下來,到天上去。從你見到的我第一面起,你看我的眼睛就懷著一股深深的恐懼。你將那恐懼藏得很好,一般人或許就被你騙過去了。可是你騙不過我……我知道,那時候你就認出我是誰了。我想,現在也不用我再做一次自我介紹了。」
「你撒謊!」呂烈情不自禁大聲咆哮起來,他一怒吼,原本被食人梟已經做了簡單處理的傷口又開始有了撕裂的徵兆。可是呂烈自己卻毫無察覺,「你根本就不是陸地上的殺手之王。陸地上的殺手之王,怎麼會放棄自己富可敵國的財富來到這個鬼地方?這破地方究竟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你來?長生不死?進化成神明?親手終結了無數人性命的殺手之王,又怎麼會相信這些東西的存在?」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黑暗之中,食人梟的聲音隱隱有一絲悲傷,「我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你,我上這棵樹的秘密。」 君翊好像也並沒有要搭理南姝寧的意思,接著和凌白敬酒:「本王上次與閣下也是不打不相識,既然你是翊王妃的朋友那就是我翊王府的客人,本王敬你。」
「王爺………」
南姝寧這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個傢伙這是上次打了架不過癮,所以這次開始拼酒量了吧?。
奪愛 南姝寧也懶得管他們兩個,只顧著吃自己的,君翊和凌白喝到最後也沒有什麼敬酒的理由了,就是純粹的為了喝酒而喝酒,兩個人酒量也是真的好,這飯菜都熱了一次了,南姝寧和君悅兩個人都已經吃撐了又餓了,開始再吃了一輪了,他們兩個居然還在喝。
君悅本來想攔一下的,但是南姝寧卻阻止了:「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攔住一個半醉的人,讓他們喝去吧。」
君悅還是有些擔心:「可是七嫂,我們就看著他們兩個這樣喝下去啊?」
「沒事,喝醉了就好了。」說完南姝寧和君悅還真的就拖著下巴眼睜睜的看著君翊和
凌白他們兩個在那喝了。
兩個人也不知道喝了幾個時辰反正喝得差不多了,南姝寧他們就準備離開了,而且時間確實是不早了,君悅也急著回宮,君悅走之前看了看醉的依然站不太穩當的君翊還不忘記叮囑南姝寧:「七嫂,你記得一定把我七哥安安全全的帶回去啊。」
然後南姝寧有些頭疼的點了點頭:「放心,扔不了他,君悅時辰不早了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可以嗎,要不要派人去送你?。」
君悅對著南姝寧擺了擺手:「不用七嫂,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宮了,放心吧。」說完就跑了。
南姝寧一臉的無奈:「這小丫頭,剛才送凌白回房間的時候都比對君翊上心,這到底是親妹妹嗎?」
君悅走了之後,凌白也已經被龍青扶回了房間去睡了,南姝寧看了看君翊在心裡算計的一下自己能把他成功帶回去的幾率,南姝寧還是決定否定自己這個想法。
龍青安頓好凌白之後,出來看南姝寧:「姝寧公主,不如我去送你們回去吧。」
南姝寧看了看君翊那個樣子怕是會鬧出來什麼丟人的事情被龍青看到的話,她就不用在凌白這混了,而凌白住的這個院子又沒有其他的貼身的下人,南姝寧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龍青,凌白現在醉的也厲害,他身邊也沒有其他信得過的人,你還是守著他吧,我去王府找人把君翊帶回去就好了。」
南姝寧的話音剛落下,君翊馬上就抱緊了南姝寧的胳膊:「我不要人來接我。」
南姝寧眉頭皺到了一起:「你不要人接你回去,那你怎麼回?」
君翊通紅的臉看著南姝寧:「我們一起回去啊。」
南姝寧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但是君翊抱著她的胳膊又緊了,南姝寧有些頭疼,但是這個已經喝醉了的君翊,自己也不能對他動手啊。
龍青看著君翊這樣:「姝寧公主我看還是屬下送你們回去吧。」
龍青的話音剛落,君翊就送開了南姝寧:「不用你送,本王自己可以走。」然後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畢竟天色已晚,君翊又喝了那麼多的酒南姝寧肯定是不會放心君翊自己一個人回去的,就趕緊追了上去,龍青本來也想一起去的,但是南姝寧阻止了他:「龍青,沒事我能帶回去他的,不行我也會找王府的人幫忙,你趕緊回去照顧凌白吧。」
龍青此時出去確實也是放心不下凌白,他想著這裡畢竟是王城,離翊王府也不遠,君翊一個王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況且南姝寧的能力他還是相信的,就只好看著南姝寧和君翊一起出去了。
喝醉了之後的君翊肯定也是騎不了馬,但是好在王府離凌白住的地方也不是很遠,就是走回去也花不了多少的時間。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走回去確實是花不了多少的時間,問題是現在的君翊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啊!南姝寧看了看此時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君翊正像一隻八爪魚一樣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時候,南姝寧有一總會種想要打死他的衝動,但是好在南姝寧還是克制住了這種想法,畢竟現在如果打死了他的話那豈不是就要守寡了,南姝寧可不想守寡。
南姝寧雖然也是習武之人,但是身上掛著君翊這個這麼大的傢伙,南姝寧也還是感到深深地絕望,南姝寧走一段路就扶著牆歇一會,而南姝寧歇息的時候,君翊就也掛在南姝寧身上還問南姝寧:「你怎麼不走了啊?」
南姝寧平時都是氣君翊的,但是這一次她真是要被君翊氣死了:「你還有臉問了是不是,你這麼重一個人你掛在我身上我怎麼走?你是不是想累死我,你趕緊鬆開我!你自己走!!」
結果南姝寧沒有想到君翊居然撒嬌一樣的說了:「我不要,我就要和你一起走。」說完有身高優勢的君翊還在南姝寧的臉頰處蹭了蹭,南姝寧當時那個頭都快要炸了。南姝寧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等君翊明日醒酒之後自己一定要給他好好算算這筆賬。
歇了一會的南姝寧無奈的接著帶著君翊走,君翊卻在南姝寧的耳邊叫南姝寧的名字:「南姝寧。」
南姝寧一臉不耐煩:「幹嘛?」
然後君翊就沒了聲音。
只是過了一會君翊又開始叫:「南姝寧?」
南姝寧的語氣更加不耐煩了一點:「幹嘛??」
君翊沒了回應,南姝寧當時那個暴脾氣呦。
過了一會君翊又叫:「南姝寧?」這次南姝寧有了前兩次的教訓就懶得搭理他了,但是南姝寧不搭理君翊,君翊就一直在那叫:「南姝寧?南姝寧?南姝寧?」
南姝寧開始嚇唬君翊:「你要是再說話的話,我就把你的嘴給縫上。」
這一次君翊倒是停止了叫南姝寧的名字,只是他卻小心翼翼的問:「南姝寧,你怎麼那麼凶啊?你能不能有一點女人的樣子?你能不能別對我那麼凶啊?」 呂烈咬著牙冷笑道:「你從來就未曾告訴過我,你為什麼要上這一棵樹。你和黎遠、楊威一般,都是籠罩著迷霧的男人。」
「不,我告訴過你,我從一開始便告訴過你。好好想一想吧,我以前曾經對你說過什麼話。」
忽然之間,呂烈的鮮血像是被冷凍了一般。他想起來了,那個臉上有著一道刀疤的男人第一次爬上巨樹和自己一行人面對面的時候,他是如是說的:
「我叫『小小鳥』,江北人。我的兒子幾年前在這座樹上失蹤了,為了找他這個不爭氣的東西,老夫也只好上來了。那一路上,我們就多多關照。」
「難道你是……」呂烈失聲脫口而出。
黑暗之中,食人梟點了點頭,「當時,我除了假報了自己的名字之外,我所說的話全是真的。至於信或不信,那是你們的事情了……我看,你當時根本就是把我所說的每一句話當作放屁了吧。」
呂烈的心裡先是冰冷,緊接著,許許多多的事情開始豁然開朗了。為什麼當初食人梟在迷神宮的弔橋上忽然狂性大發了?因為在他們進入迷神宮之前,三頭曾無意中提到過這麼一句,呆在這巨樹上的人變久了,都會產生一些可怕的異變。當變異的程度嚴重到了一定地步之後,就賴你作為人的最基本的意識都會消失。
而按照時間算下來,如果食人梟的兒子在這巨樹之上,那他就是不死,也應該早就變成怪物了。
霎那間,呂烈明白了一切。當食人梟作為一個父親,來到巨樹之上千辛萬苦尋找自己的兒子,最後卻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時候。那一刻,他內心支撐自己到現在的信念徹底崩潰了,他到現在所付出的一切、所戰鬥下去的動力,也已經被摔個粉碎,蕩然無存。
「你究竟是……」呂烈說到一半,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
食人梟淡淡道:「不過你放心。剛開始知道就算繼續爬下去,也不可能找到我的兒子之後,我確實存了要讓你們這些人一起陪葬的心思。不過現在,我又改變主意了。我不會再故意害死你們,正相反,我還要活著爬到這樹頂去。」
呂烈默然,沒有說話。不過好歹這個食人梟是從樹上之國來的嫌疑算是基本排除了。只不過另一個疑惑在心中漸起:大家同樣都是被救上來的,怎麼受到的待遇差距如此之大?有的人被帶到審訊室里嚴刑拷打,而有的人居然在負責嚴刑拷打別人?
看出了呂烈的疑惑,食人梟呵呵一笑,言語之間甚是自負:「呵,你以為我剛剛被帶到這裡的時候,這群小子沒打算給我上一番刑罰么?只不過那些傢伙拿出來的東西,簡直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可笑。那個聲音像是娘娘腔,他拿出一個什麼工具,老夫立刻就出言告訴你,你接下來要施展的是哪個刑罰,要對老夫的那塊肉下手,這個刑罰的優缺點是什麼……
「不僅如此,老夫還告訴他該如何改進這些刑罰,能夠使犯人更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這兩個小子一開始還不是很服老夫,把老夫放下來和他們比試了一番之後,他們才算是徹徹底底的服氣了。也把老夫當作座上賓對待。算是他們的半個技術指導吧。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聽完了食人梟的離奇遭遇之後,呂烈愣了良久,才重重吐出一個字:「服!」
牛人,真的是牛人。靠著一身過硬的業務能力,竟然是讓施邢者都折服了。這樣的事情,全天下估計也就食人梟能夠做到。
食人梟又幽幽道:「看他們現在對我客客氣氣的,不過你也不要指望他們什麼都聽我的,甚至將你放走……這是不可能的。這兩個小子啊,保著老夫在這裡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再多的,他們也做不到了。」
呂烈沉思了片刻,道:「老爺子,這樹上之國的軍隊的戰鬥力您看如何?我感覺體內的式神之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們兩個聯手,殺出一條血路出去?也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替嫁嬌妻,老公太甜寵 食人梟吹了吹鬍子:「想都別想。光是在北青宮上看到的,那個叫做許無言的小子,實力就有老夫巔峰實力的九成了。更何況老夫現在兵器盡失,若是和他一戰,估計也不是他的對手。這重監獄外面更有執法隊、千牛組,像是許無言這樣的高手難不成還有幾個。真動起收來,死的只會是我們。」
呂烈這下傻眼了:「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這下該怎麼辦,難道我就在這裡等死?」
食人梟嘴中只吐出一個字:「等。」
「等?」
食人梟道:「是的……我從那兩個小子口中得到一個情報——這樹上之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遭到黃泉海里爬出來的怪物的襲擊。到時候,整個樹上之國都如臨大敵,全民皆兵。就連這些重監獄中被關押的冒險家也會被暫時放出來,當作義兵參與戰役。其中在戰場上殺敵英勇的,表現好的,不僅能夠赦免其罪行,甚至能夠受到獎勵。」
呂烈也是無語了,這群樹上之國的傢伙,也不知道他們腦袋裡裝的都是一些什麼東西。既然你這麼缺人手,乾脆將樹下爬上來的冒險家直接編入軍隊不就完了,幹嘛還要設個重監獄折磨他們呢?豈不是自毀長城。
食人梟又安慰呂烈道:「你那個案子,老祖之死,現在整個樹上之國的長老都吵來吵去,相互指責對方,所有人倒是都把你給忘記了。反正這重監獄的犯人每天都要進來一大打,誰也記不清誰是誰。現在雖然不能直接將你放出去,但是可以現將你帶回監獄。起碼這段時間,不會再有人想起來要提審你。」
呂烈心說這個好。沒想到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令自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對自己出手相助的,竟然是這個食人梟。 南姝寧看著君翊還一臉無辜的樣子:「我?我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