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又不是李太陽,我是夏余啊。
- 0 Comment(s)
- 2022 年 2 月 20 日
「李太陽,你聾了是吧??」
「我喊這麼大聲你聽不到?」
龔箭看到夏余在這裡站著,仍舊是沒有回答自己,一時間也是有些怒了。
這小子,簡直就是欠收拾!自己當著他的面兒喊名字,這傢伙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真當自己這個連長是個擺設啊?
「額?」
這會兒,夏余終於是有了反應。
夏余獃獃的看向了龔箭,忍不住開口道:「首長,您叫我?」
「在回答問題之前,先打報告。」龔箭聞言,臉色更是一黑,咆哮道。
這小子,把軍規軍紀都給忘了嗎?看來這小子又要欠敲打了,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豈能這般懶散。
「報告首長,您是在叫我嗎。」
「廢話,不是叫你叫誰。」龔箭怒聲道。
「啊……」
夏余頓時間傻眼了。
卧槽,我什麼時候改名了?我爹姓夏,我也姓夏沒毛病啊,為什麼龔箭會叫我李太陽,不對,我好像不是這個軍區里的人啊……再說了,李跟夏根本就是兩個字兒,也不至於叫錯了人啊。
一時間,夏余滿頭大汗。
「你……」
看到夏余的模樣,龔箭臉色鐵青,龔箭怒聲道:「小子,你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知不知道我在點名,你們之前的部隊,平日里都是這麼教導你們的。」
這一刻,在場的人都是齊刷刷的看向了李太陽,這在場的人都是一愣一愣的,一時間有些傻眼了……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頭這麼鐵的人。竟然敢跟龔箭對著干。
「那個……」
「首長,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借個屁。」
龔箭也是被夏余給氣到了,這小子,還沒搞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呢?這裡是軍區,還借一步說話?這能借一步說話?
龔箭臉色鐵青,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這小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再說了,李太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今兒怎麼這麼奇怪?
「有什麼話在這裡說,這有什麼是見不得人的?」
夏余聞言,當即大聲道:「報告首長,我叫夏余,不叫李太陽。」
「刷刷……」
這時候的龔箭也是有些傻眼了,龔箭不明覺厲的看向了李太陽,這是什麼情況?
夏余?
在他的人名表裡面,沒有夏余這個名字啊?這個夏余又是什麼玩意?還有,這小子不就是叫李太陽嗎?之前他聽過,絕對錯不了,如果連這點都搞錯了,他這個連長也就不用當了。
至於為什麼將這些兵弄到這裡,完全是因為這些兵的資質還不錯,他想要將這些兵納入神槍手四連。
可是……
誰能料到。
這個小子竟然在這裡告訴他,他不叫李太陽,而是叫夏余,這是擺明了給自己上眼藥呢啊?
「報告首長,我說的是真的,您不信,我這裡有身份證。」
夏余迅速的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身份證,遞了過去。
「身份證?」
待到龔箭看到了夏余的身份證之後,饒是龔箭都是楞了一下,這一次逮捕任務,也是他聯合溫局他們一起進行的,裡面是什麼情況,他們心裡非常的清楚。
只不過,這身份證怎麼會在夏余這邊?
龔箭迅速的接過了夏余的身份證,待到看到了夏余的信息后,饒是龔箭一時間都是有些傻眼了……
「真的是夏余?」
「眼前的這小子是夏余的話,那麼李太陽呢?」
「李太陽哪兒去了?難道這小子被淘汰,送回原部隊了?」
一時間,即便是龔箭也是懵逼了,龔箭將夏余迅速的拉到了一邊,急忙問道:「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混入軍隊來的?」
這一次,龔箭也是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最為主要的是,還是夏余這小子跟李太陽長得太像了,這倆人就好像是哥們一樣,這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搞混了。
這也是龔箭為什麼認錯的主要原因。
誰能想到,在軍隊里里竟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首長,我是警校畢業的,我正想去省局找溫局辦理入職手續呢……只不過沒想到,我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了這裡來,我也是……」
「警校畢業的?然後跑軍隊裡面來了?莫名其妙的被警察追……」
這一刻,即便是龔箭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夏余了,這小子還真的是夠戲劇的。
可就在這一刻,康雷帶著數道身影,朝著這邊走來……
待到龔箭察覺到康雷以及其餘的人之後,這饒是龔箭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龔箭心一沉,絕對不能讓司令員知道這件事兒,如果被司令員知道了這件事兒,那事情可就大條了,自己的軍區裡面混進來了外人,這是打自己的臉啊,如果說,這個人是敵人的話……
那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現在,要想將夏余支走,也顯然不太合適……
因為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歸隊,不準說話。」龔箭臉色微微一變,當即迅速的開口道。《追夢與碰壁》五十創辦企業(一) 裘拓是被雲蘆的事情給嚇著了。他一想,算求了不幹了,反正年紀也快到了,就打起了退休報告。秋文星更是猴精一個,外科就剩他一根獨木,一聽說外科出事,立刻就跑去市裡住院了。
「TMD外科就剩你一個了還逃,請假了沒有?」韓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黑鍋,氣急敗壞的審問了。
「請了!」
「和誰請的假?」
「主任裘拓。」
「廢話!那為什麼裘拓不承認?」
「院長,你等他酒醒了再問。最近他心情不好,廣場舞不跳了,老喝酒。」這就是韓獻和秋文星通話記錄。當時,韓獻就怒氣沖沖的把電話砸了。這都是什麼人啊,我招誰惹誰了?
欒谷夢本來就看韓獻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不爽,你走後門當院長,那是你的本事。可你瞎折騰還欺負石紅雲,那就得讓你長長記性,不然你還不知道馬王爺為啥長三隻眼。欒谷夢下意識里,已經把石紅雲當成了她的人。
「韓獻啊,這是商河縣人民醫院啊,一個骨折你都處理不了,還得請上級醫生下來,你害臊不?請了也罷了,還請出事情來了!我問你,縣醫院是幹什麼的?你這個院長是幹什麼吃的?還能不能幹了,不能幹趁早給我走人!有本事的人天底下一層呢,又不缺你一個!」
辦公室的大門敞開著,欒谷夢也是殺雞儆猴的給人看。老娘發火了,你們一個個都得小心。
韓獻最後還是發著抖出來的,他也不知道是怎麼走出來的。走出縣政府的大門,韓獻後悔的捶胸搗地,在市醫院好好的當內科主任不行嗎,非要跑來這窮地方受這個鳥氣,真的划不來。
他在市醫院也算是一號人物了,就是院長也不敢對他這麼說話。今天陰溝裡翻船了,氣得他差點背過氣去。那一句句錐子刺心的話,讓他經營了多少年的老臉直接丟地上了。
「暴君!你趁早把石紅雲給老子請回來,上級領導還等著要看病呢,老子也離不開他。」苗遙舉報完,就直接找了些相好的去喝酒了。
苗遙就是存心給韓獻找麻煩,讓他顏面掃地,誰讓他欺負石紅雲呢。他要當好這個副院長,就離不開石紅雲。縣醫院不能再步雲蘆時代的後塵了,院長獨自為政搞一言堂,不然要他這個副院長有何用。
禾木鄉衛生院,石紅雲他們終於開張了。一個多月了,除了鞏宇航那天他們來過一次外,就沒再見過第二個人影。
美麗、富饒、廣闊的禾木鄉天高雲淡,天山明月,浩瀚沙海,茫茫戈壁,瓜果飄香。暴風雪壓下,小草桀驁不馴嘹亮的放歌。禾木鄉是個蒙人居住地,信仰伊斯蘭教。
石紅雲來了以後,因為沒有病號,古星洲就下地幫忙去了。其實古星洲也很少待在醫院,牧民們間或有個小病什麼的都知道怎麼找到他。一年中農作物主要有苜蓿、胡麻、胡豆(蠶豆)、大蒜、蔥、芫荽、石榴、核桃,特有的良種好馬是他們重要的交通工具。
這天,古星洲不知道怎麼了,回家的途中忽然發病,疼的滿地打滾,死去活來。幸好被還願的牧民發現了,送回了衛生院。
「闌尾膿腫,需要開刀引流,必須手術,刻不容緩。」石紅雲檢查完畢說道。
「送到縣裡去?」那個送來的大嫂問道。
「不用,情況緊急,就在這做了!」
「什麼?你瘋了?想手術想瘋了吧,這是普外的手術!」盧明哲以為石紅雲又犯了迷糊,嘴都張開到不能再開的地步了。
「送到縣裡多麻煩,你能麻不,我現在就愁著麻醉。」
「這個放心,我能麻。專門為你小子學的,剛學會的。」
「那好,準備手術。」盧明哲還是有點擔心,病人膿腫邊界清楚,已經局部形成粘連包裹。感染可能向周圍擴延或伴嚴重的全身中毒癥狀。
有時候闌尾膿腫診斷困難,病情發展又快,誤診了可能導致嚴重後果,一旦闌尾有了小穿孔,膿液播散到腹腔內就糟了。
「你是骨科大夫,這手術也簡單,你放心的拉鉤就是了。開工!」
盧明哲麻好以後,獃獃的望著石紅雲。
「洗手啊,老盧。」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切開皮膚、皮下、筋膜及漿肌層各層至腹膜。切開腹膜時盧明哲看到和內臟粘連的情況時,手不由得發抖了。
「老盧,別怕。沒什麼。」
切開膿腫時,做試驗性穿刺,抽出濃汁后,沿穿刺針方向鈍性分開膿腫壁。排出吸盡濃汁,清除壞死組織,反覆沖洗濃腔,引流,逐層縫合切口。盧明哲看的徹底懵逼了。
「石老師,我認定你了!就拜你為師了!」盧明哲突然冒出了一句。
「好了,齊活。」石紅雲很輕鬆的說道。
「這可是普外高難度的手術啊,據我所知,市醫院才敢做這樣的手術。師父,你太牛了!請受弟子盧明哲一拜!」
盧明哲執意要拜師,沒辦法,石紅雲只得暫且受了。儘管認定是挂名的,但心裡仍舊歡喜不已。
這邊,盧明哲高興的不比石紅雲差,一高興,把送人的大嫂抱了起來。
術后第二天,古星洲醒了。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縣醫院打電話讓你們回去!」
禾木鄉沒有行動電話信號,只能靠座機聯繫。前天晚上風大刮斷了電杆電話線,沒辦法就只能靠人工傳送了。誰知道一著急,肚子就疼的實在受不了,暈了過去。
古星洲對石紅雲千恩萬謝,又急忙拜託牧民大嫂給石紅雲他們做飯,把過節的牛肉也拿出來了招待恩人。
「我們灰溜溜的來了,可不能再灰溜溜的回去。」盧明哲氣咻咻的說道。
「行了,你都這樣還敢開導我嗎,快走吧,下周就考試了。還說我呢,你自己不也開始置氣了?行了。」
「這不是一回事,這是面子問題。」嘴裡喋喋不休,可腳下卻沒停留。
「有時間你們就來,我得好好謝謝二位!」告別了古星洲,兩人背起行囊大踏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