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始終花離鏡還是吸收了雙生花的靈氣,又被花囹羅魂魄寄宿過,終於還是激發了體內的魂魄之力,然後利用白荷怨靈迫害花囹羅險些殺了花離荒,最終慘敗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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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 年 11 月 15 日
但後來,在花離荒解開青羽家族的記憶晶石,他身上出現黑花印記,荒兒記憶回歸。
花囹羅身上出現了紅花印記,冥羅記憶回歸。
同時花離鏡也具備了冥羅的記憶,還有魂魄之力的生息之力,甚至連同花囹羅寄宿在她體內的記憶也全數回歸。
也就是說,其實雙生花的力量,當時就已經被分為了三個支流。
花囹羅微微眯起眼,看著眼前這個盛氣凌人的冥羅,再對比之前那個忍氣吞聲,懦弱卑微的花離鏡,兩人之間真的有很大的區別。
花囹羅忽然想到冥羅事事要求花晟睿做到第一,靈力一定要比別人都要高的嚴格模樣,終於也算瞭然。
花離鏡受過沒有靈力的痛苦,現在又甚至具備力量的痛快,所以她希望她的孩子能比任何人都強,這樣才能萬人之上。
花囹羅說道:「你說得沒錯,但沒有我給你的容貌你也無法接近花離荒,而且也不會有睿兒不是么?」
「可你知道不知道,花離荒已經在懷疑我,衛羽風因為孩子出事很可能會跟花離荒告密,到時候他就會知道花晟睿不是他的孩子!」
冥羅覺得這樣下去不行,越想越不行。
「你必須想辦法解決掉衛羽風!」 花囹羅聽她說得如此順口也不免愣了一下,再怎麼說衛羽風也是花晟睿的父親。現在回想起來,花囹羅更覺得衛羽風對冥羅是抱有愛慕之情。
「你想讓我如何解決?」
「如何解決還用我告訴你?」冥羅冷笑道,「你不是最擅長做這個?」
花囹羅反問:「可衛羽風說到底還是花晟睿的親生父親,且如此愛慕你,你捨得?」
「衛羽風如何成為花晟睿的父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說到這個冥羅心中也存在著不滿,「利用左芷姍給皇后獻上容易shou孕的藥方,其實就是專門對魂魄之力使用者的迷魂靈蟲毒,你也沒想過花離荒飲下后居然不省人事吧?」
所以花離荒以為花晟睿是他的孩子,是因為受了迷hun葯所致?花囹羅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哼」了一聲,表示不屑的意思。
冥羅以為她不甘願承認失敗更是覺得憤懣,又一一數落道:「花離荒身上有九千流的九轉心,靈蟲之毒對他產生了完全脫離你掌控的效果,所以你只能把衛羽風送進來!」
但是那湯藥卻對她起了正常藥效。她與衛羽風過了一夜,藥效卻卻讓她以為與九千痴纏一夜。就像九千流為花囹羅解蠱毒之夜的記憶全數重溫了一遍,但這一次沒有花囹羅……
然而醒過來看到的卻是衛羽風。而她再也沒有清白之身面對九千流。
所以她更討厭花囹羅。討厭那個有花囹羅記憶的與九千流纏綿的夢。更討厭那麼討厭那個夢卻不斷想起的自己。
花囹羅當然無法體會花離鏡此刻繁複的心情,她心裡震顫了許久都不能平復,要是像花離鏡這麼說,那花離荒從一開始就沒有接受過冥羅。
那日她知道花離荒跟冥羅有了孩子時不知道有多難過。看到他與花晟睿還有冥羅三口之家的狀態還偷偷埋怨過。
其實,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花離荒還是花離荒,從來不曾改變。
見花囹羅久久不發一語,花離鏡說道:「怎麼?不說話?終於知道你的計劃有多失敗了吧?」厲聲質問之後她的劍忽而又猛然落回了花囹羅的脖子上,「你一直在利用我,現在還利用我的孩子。」
花囹羅看著那白晃晃的劍,花離鏡現在情緒很不穩定,很有可能會一劍斬揮下來。
「既然你知道我在利用你,為何還要讓我利用,顯然我們的目標一致。」
「目標一致?」冥羅冷笑,「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處心積慮的要讓我留在花離荒身邊,還設計讓我生下一個孩子毀我清白,是因為除了要毀掉花囹羅之外,也要毀了所有想接近九千流的人,這就包括我!」
「……」
所以紫檀所有的目的都是九千流?花囹羅聯想到那日用束縛墜仙的仙靈縛也無法阻擋的紫檀,心中再次有了疑慮。
紫檀根本就不是墜仙。
花囹羅輕蔑笑了一聲:「你知道,那你說我是誰?」
「是誰現在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冥羅一把上前揭開了花囹羅的面具,卻不是她想看到的那個人的模樣而是花囹羅,瞬間面色大變,「花囹羅……」
怎麼會是她?
那她豈不是什麼都聽到了嗎?這個想法一出下一個想法是,花囹羅必須得死!冥羅立刻舉劍使出大招準備一招讓花囹羅斃命,趁她被生息之力盤覆的時候。
殺!
冥羅劍招砍下之時,盤繞著花囹羅的樹藤與綠草轟然退去,花囹羅已經離開原地,冥羅撲空再起時,卻無法動彈。
「花囹羅你放開我!」冥羅嘶聲大喊著掙扎著。
「別白費心機了,這是束縛魂魄之力的仙靈縛,除非你比我厲害更多,否則無法掙脫。」
冥羅此刻氣得面目猙獰,再想起剛才自己一怒之下說了那麼多的話全讓花囹羅聽了去,後悔得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
「你怎麼能讓生息之力退卻?」
花囹羅搖搖頭:「我可不要學你,一怒之下什麼都不顧就全說出來了,我都有點不忍心聽。」
「你……是你帶走了花晟睿。」
「對,是我。」花囹羅看她氣得發抖的模樣笑了笑,「你放在房間暗格里的信竹,我幫你換了,你收到的信其實是我寫給你的,而不是紫檀。」
「你……」此刻的花離鏡真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氣得雙眼猩紅,但還是完全無法動彈,只能咬牙切齒道,「花囹羅我要殺了你。」
「不要用我的臉擺出這麼丑的表情。」花囹羅心裡其實也生氣的,因為花離鏡居然欺騙了花離荒這麼多年,越想越覺得這女人歹毒,「這麼多年過去你還執迷不悟。」
「那是因為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沒死。」花離鏡冷聲說道。
在花囹羅看來,女人之間的是非似乎不能耗費幾年的時間斗出你死我活的結果。而且,他們之間也不算是後宮之斗吧?心裡頗有些無奈:
「非要鬧到像左芷姍那樣的結局才肯罷休?」
「左芷姍那種愚蠢的女人死了活該。」
看她毫無愧疚之心說出這樣的話,花囹羅問道:「所以對花離荒下毒的人是你。左芷姍說什麼是她師父給她的水影靈對我下毒,其實也是你假扮成紫檀讓她下毒害我對吧?」
確實是她利用下雨時機,暗中跟隨花離荒將水影靈弄到他身上的。既然已經被花囹羅,而且現在就她們兩個人在,花離鏡也不否認。
「所以說左芷姍該死,除了會撒潑與罵人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換做是我左芷姍當日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花離荒那日將她說得如此不堪,她豈會真的就乖乖直接悶不吭聲回去。故意刺激了左芷姍,並假扮成紫檀的模樣,把紫檀給她的葯分給了左芷姍並提供計策要陷害花囹羅。
誰知道左芷姍沒成功,還讓花囹羅反咬一口,最後落得個通姦叛國畏罪自殺的結果。
花囹羅說道:「所以左芷姍一直被你與紫檀利用著。」
「若不是她想著反過來利用我們接近花離荒,何須甘願被利用。」
「你呢?那麼甘願被紫檀利用,怎麼方才還發出那麼多的不滿之聲?」
(作者話:今天六更,補上昨天的,╭(╯3╰)╮。) 花離鏡目光冰冷如霜,心中慢慢的都是對花囹羅的恨意:「不滿又如何,我們是相互利用著,但目的都是置你於死地,只要你過得痛苦,誰利用了誰已經無所謂了。」
「所以就算拿出孩子的性命做賭注你都願意?」
「……是又如何?」她其實也捨不得花晟睿的,但能威脅花離荒的只有這個孩子了。
說起來,花囹羅都快忘了花離鏡的事了,只是沒想到被人挂念了這麼多年。看她那麼憤怒,花囹羅反而更冷靜。
「那麼你為了報復我,做了那麼多年我的替身心裡高興么?」
被這麼一問,花離鏡面部抽搐,努力保持自己的氣勢不輸給她,冷笑道:「至少比你這個被趕出去的人好!」
「你真自以為是花離荒因為你把我趕走的么?若是這樣為什麼你連生個孩子都不是他的?為什麼到現在你也得不到他的信任?」
「你……」
「你如何!」花囹羅打斷了她的話,微微一笑,「花離鏡,模樣再一樣,但面有心生,就算你變得跟我一模一樣,看不上你的依舊看不上。」花囹羅冷眼睨了她一眼,「以前你就該發現這點不是么?」
這正好戳中了花離鏡的痛處,她氣得把牙齒都快咬碎了。
花囹羅慢悠悠跟她繼續火上澆油:「你我都是花離鏡模樣時你爭不過我,同樣就算你我都成為花囹羅的模樣,你一樣還是輸,因為你心術不正居心不良。」
「你居心良正又如何搶我未婚夫婿?九千流本就應該是我的!」花離鏡憤然怒吼,「是你把他搶走的,我就要讓你死……」
「就算我死了他還是一樣不會看上你。」花囹羅說得風淡雲輕,「你用一樣的臉孔一樣的記憶留得住九千流了嗎?你用我的模樣留在花離荒身邊你得到了什麼?從不用真心待人的你憑什麼能得到別人的真心?」
「那你又憑什麼?」
「憑我問心無愧。」
「綁了花晟睿也是問心無愧嗎?」
「是,不綁花晟睿如何能知道你如此歹毒的心腸?」
「我歹毒心腸?你呢?」花囹羅那麼理所當然讓花離鏡氣得心都快炸了,「這次回到花離荒身邊就不是另有所圖?你不就是奉天命而故意接近花離荒的不是嗎?」
花囹羅聳聳肩:「我是什麼目的跟你沒關係,跟你這樣被嫉妒塞滿心的人我不想再說那麼多廢話,你留著到花離荒面前自己說吧。」
花囹羅剛想綁了花離鏡,就聽到有人叫了一聲:「花囹羅。」
是青羽鸞翎。
花囹羅叫了一聲:「安子你來得正好!」
青羽鸞翎走了過來,花囹羅立刻跟她說道:「安子你知道吧,冥羅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花離……安子,你這是幹嗎?」
花囹羅話還沒說完,就被青羽鸞翎用彎刀架在了脖子上,安子冷聲問:「我什麼都不想干,就是問你是不是你帶走了花晟睿?」
「安子你先聽我說。」
「你別的話我不想聽,你就告訴我是不是你綁了花晟睿?!」青羽鸞翎大聲低斥。
「就是她!」冥羅此時趁機大聲指控。
「是她綁走了睿兒,青羽隨官,你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就是你們一直追蹤的紫衣人啊!睿兒好好的在宮裡忽然不見,難道不是因為她利用傳送寶器傳到了景陽殿把睿兒帶走么?」
「安子,你信我還是信她?這個女人其實根本就不是冥羅她是花離鏡!」花囹羅說道,「你要相信我。」
青羽鸞翎看了她須臾,冷聲道:「我也想相信你,但從你身上搜到了命輪釘之後你讓我如何再相信?」
「安子……」花囹羅無奈,「那東西能代表什麼?」
「那東西不能代表什麼的話,你告訴我你突然回到殿下身邊是為什麼?別告訴我你突然後悔了想他了回來的。」
安子說得對,她是另有目的,花囹羅此刻不知道該如何跟周曉安解釋:「我們之間有什麼事能不能等我把這女人帶回去了之後再好好說?」
要是讓花囹羅這麼帶回去,那一切可就完了,花離鏡說道:「青羽隨官,你一定要求求睿兒,那是殿下的唯一血脈啊……」
啪!!
青羽鸞翎一腳將冥羅踢倒在地:「輪不到你說話!」
顯然安子同樣不喜歡冥羅,花囹羅眉頭擰了起來,她不知道周曉安心裡怎麼想的,但周曉安是在防著她。
「安子,我也不知道這事該怎麼說,花晟睿那孩子根本就不是花離荒……」
「你那麼打擊冥羅就是所謂的後宮爭寵么?」青羽鸞翎在此打斷了花囹羅的話,語氣帶了諷刺,「當年你離開的時候,有沒想過今日會這樣急著回來想法設法揪出冥羅的短處,去跟太子殿下面前告狀。」
「告狀?安子你認為我在誣陷冥羅,大可將我與冥羅一起帶回去讓花離荒審問。」
「無論如何審問他都會站在你這方,你不是利用這點,明目張胆地以殺他的任務為理由告訴他然後回來了么?」青羽鸞翎表情冷若冰霜,「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或是花離荒甘願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留下你,但作為他的隨官我有任務護他周全。」
「既然你要護他周全,那麼你要將冥羅這樣的女人放回去嗎?」花囹羅想不通,就算安子不信任她,可至少也不會信任冥羅才對。
「這個女人在他身邊呆著六年沒要他的命,但你打算在他身邊六個月要了他的命。他在別人面前再長的時間也知道警覺,在你身邊卻不願防備。你對他而言比誰都危險。」
「……」聽青羽鸞翎這麼說,花囹羅居然反駁不了,只能無奈笑道,「安子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冥羅也絕對不可信,幾年前花離荒與九千流都險些喪命她脫不了干係……」
「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更別跟我說你那什麼九千流,我要帶回去不是那個女人而是花晟睿,你把花晟睿交出來。」
「周曉安!」
能不能別這樣不能對話?!花囹羅忽而有些激動掙扎了一下。青羽鸞翎的環刀沒有避讓割破了她脖子上的皮膚。
刺疼。
割痛的感覺不像從脖子那處傳來,而是從心臟那處傳來,感覺心臟被小小劃了一刀。
花囹羅忽然想起了在瀚海谷的夢境之中那個周曉安,想到了那麼喜歡她又討厭她的安子,心底冒出很多的愧疚。
「是不是我執意要帶走冥羅,你我就會以兵戎相見?」 「是。」青羽鸞翎沒有遲疑。
「……」
曾幾何時,她與安子之間的對話少了家鄉的口音,少了閨蜜的親昵,甚至少了信任。
青羽鸞翎忽而說道:「囹羅,我曾經做過一個很真實的夢,夢裡的我對你怨恨至深,所以把你身邊所有的人都殺了,為的就是想讓你後悔放棄了花離荒。醒來覺得內疚與恐慌。」
花囹羅擰起眉頭,安子說的是瀚海谷的夢境。她沒說話。
青羽鸞翎繼續說道:「今日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時,忽然明白那日的夢為何一直歷歷在目,因為那種晦澀的情緒還在,也許我真的會……如夢境那樣。」
花囹羅閉上眼,這麼些年是她對不起安子,是她辜負了她。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帶我去把花晟睿接回來。」
「冥羅呢?」
「你別管。」
花囹羅心痛,安子的手沒有一絲軟化,她脖子上的血順著青羽鸞翎的刀口輕輕流過。
然想到了那日她坐在一旁,看安子英姿煞爽飛出這日月雙翼環刀,對花離荒使出了千羽飛揚的模樣。想到了周曉安跟她說「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一直都做你的安子,不會改變」。
「好,我把花晟睿帶給你。」
安子鬆開了她脖子上要挾的環刀,垂下視線。其實花囹羅對她,從不曾虧欠,救她的性命也不止一次兩次。可仍舊聽她的話,一次一次對她做出了讓步。
花囹羅把睡著的花晟睿抱了回來,天色微量,周曉安依舊站在原處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