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程曦這話剛好被從學堂里出來的吳先生聽到,便開口說道,「你這丫頭,這意思我就是老大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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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 年 11 月 15 日
程曦嘿嘿一笑,「我可沒說,您這麼年輕,最多也就算個大叔,這麼多孩子,這些時日可是辛苦吳叔了。」
吳先生笑著應道,「我倒是挺喜歡這些孩子,可一點也不覺辛苦,如今沈姑娘來了,倒是給我減輕了不少負擔,只這沈姑娘才華橫溢,讓我這個老大爺可是慚愧的很哦。」
一旁程欣忙開口應道,「吳先生秒贊了,欣兒也只略懂皮毛,以後吳先生還請多多指教。」
吳先生應道,「你這孩子還真是客氣,既然來了這裡,都是自家人,不必跟我這般客氣,你看看這丫頭,啥時候跟我客氣過?」
程曦應道,「我怎麼沒有客氣了?剛還說吳叔您辛苦了呢,這不是客氣么?」
吳先生笑著說道,「喲,倒還是真,那我可得好好的記在心裡。」
程曦跟吳先生之前在一品軒的時候就認識,後來認識的久了,兩人便喜歡拌幾句嘴,這不兩個人居然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鬥起了嘴來,只到一旁的許三郎催促,程曦才跟吳先生告辭,走時並囑咐了吳先生,讓沐休的時候帶了家人去果園裡玩兒。
這吳先生也算是徹底的跟著程曦他們在梨花村定居了,如今也算是梨花村最受人尊敬的先生,這梨花村的百姓,更是時不時的便給吳先生家裡送些自家種的蔬菜農作物。
程曦也會讓大伯的田莊那邊定時給吳先生這邊送田莊里種的吃的過來,吳先生家人在這梨花村雖然沒有地,倒是也從來沒缺過蔬菜吃食,加上梨花村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倒是比他原來在縣城的時候,日子過的滋潤多了。
程欣並不是太想跟程曦他們一起去田莊那邊,只架不住程曦死拉硬拽,硬是將程曦拉了過去,然後許三郎就被丟到了正廳里,程曦拽著程欣,拉著幾個孩子去了大嫂柳氏那邊。
百歲幾個孩子進去看孩子,倒是沒什麼忌諱,馬氏便也由著他們在放孩子的小床邊上,圍著孩子轉悠。
幾個原本自己都還是孩子的孩子,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小床里的嬰兒,不停的問著,「孩子怎麼不睜開眼睛啊?」
程曦拉著程欣站在一旁,笑著應道,「你睡覺睜開眼睛的么?」
程強恍然大悟的道,「哦,原來是睡著了。」
旁邊的百歲轉過臉,很是鄙視的看了一眼程強,說道,「你怎麼這麼笨,這都不知道。」
程強不滿的哼了一聲,應道,「不剛剛還是不知道。」
程曦開口警告道,「不準吵架,把寶寶吵醒了,以後就不帶你們來看了。」
一旁靠坐在床上的柳氏笑著應道,「看看這幾個孩子,這麼喜歡寶寶,曦兒,你跟三郎也早些生一個嘛。」
還不等程曦回應,馬氏也開口說道,「是呢,你跟三郎成親一晃眼都好幾年了,是該要個孩子了。」
程曦聽得很是無語,她倒是卻是跟了許三郎幾年了,可是她跟許三郎的時候才多大呢,那就是個童養媳啊,如今自己這年紀也才十五不到十六,怎麼就搞的她跟許三郎是老夫老妻早該要個孩子似的呢?
只在一旁看寶寶的百歲確實還嫌不夠,大人說話他硬是要插上幾句嘴,「一個不行,我要兩個,三個,四個,五個侄子!」邊說著百歲還邊掰著自己的手指,看的程曦很是無語。
時長跟百歲唱反調的程強,此時兩人想法倒是一致,百歲一說完要生五個,這程強便附和道,「對,一定要生五個,比柱子的侄子多一個。」
程曦聽得更是無語,所以這倆熊孩子,在學堂的時候還跟人攀比上侄子的數量來了?當自己是母豬呢?還五個?怎麼不說下一窩生個十幾個呢。
程曦翻了翻白眼,懶得搭理這幾個還聊的來勁的熊孩子。
馬氏跟柳氏只在一旁聽得忍不住笑,就連程欣露在面紗外面的眼角,也微微的上翹起來,很顯然也是被幾個熊孩子給逗笑了。
這邊崔嬸兒遣了兩個人下人過來幫忙,馬氏倒也沒那麼忙了,阿文跟許蘭也在這邊,正幫忙張羅著許文強要辦的洗三宴。
幾個孩子守著寶寶硬是捨不得走,馬氏便留了幾個人在這邊吃晚飯,程曦便也沒有跟她客氣,乾脆答應下來,之後便過去正廳那邊,大家一起吃了晚飯。
吃過晚飯天色便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好在這幾天天氣好,晚上都有月亮,倒也不用擔心回去看不見路。
幾個人告辭出了門,便打算回去果園了,只剛到門口就見著阿奕拿著火把往這邊來了,過來之後便開口說道,「怕晚上你們回來看不見,所以特意拿了火把來接你們。」
程曦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再看了看阿奕手裡的火把,不發表意見,拉著程強繼續往前走,百歲確實已經賴在許三郎的背上睡著了,平平也一樣睡覺了,身後的阿文背著,倒是程強年紀大些,一直都還醒著,卻也是有些犯困了,被程曦拉著高一腳低一腳的。
阿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嘴裡說著是來接他們的,轉眼間就已經湊到了程欣的身邊,這哪兒是來接他們的,明明就是來接程欣的嘛。
只阿奕趕到程欣身邊,便被程欣自己伸手結果了火把,然後便對阿奕說道,「你去背一下小強吧,他困的走路都在打瞌睡了。」
阿奕看了看前面被程曦拉著高一腳低一腳往前走的程強,無奈嘆息一聲,便快步過去了程曦身邊,然後蹲在了程強的面前,開口說道,「上來吧。」
程強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看有人在自己面前蹲下說要背他,便不客氣的撲了上去,摟著人脖子趴在人背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把孩子送去了他們住的小樓,那邊有崔嬸兒照顧著,幾個人便各自回去自己的小樓休息了。
程曦跟許三郎回去小樓的時候,琴姑跟小詩都還在樓下客廳里候著,看到兩個人回來,問過無事吩咐,之後兩個人才離開回去休息。
洗漱的熱水,換洗的衣物,琴姑都已經替他們張羅準備好了,兩個人洗漱好,便回卧室休息了,只程曦卻是還記掛著大哥家寶寶的洗三宴,他們都還沒來得及準備禮物呢。
於是程曦翻來覆去睡不著之後,終是忍不住滾到一旁許三郎懷裡,開口問道,「這大哥家寶寶的洗三宴,咱們的禮物還沒準備呢?你可有想好給送什麼了?」 周通明明自己也不寬裕,可他卻還是把身上所有的錢財,全部都交給了她這個素不相識的人。
只是因為擔心她一個小女孩兒,路途遙遠投奔親戚不成之後,在京中沒有落腳之處。
這樣一個顧家又心善的人,他怎麼可能與人通/奸,甚至還動手殺人?
而且聽這小二的話,能讓奉天府衙和京畿衛的人一起過來的,死的人身份怕是不簡單。
可是這般死法,又是被人謀害。
怎麼會死的無聲無息,甚至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
如果不是她今天湊巧來找周通,根本就不會知道這事情。
就好像是……
有人刻意壓住了消息一樣?
姜雲卿緊抿著嘴唇,看了斜對面的沈家綉庄一眼,想起之前的事情時,突然神色一變:「不好。」
「怎麼了小姐?」
穗兒嚇了一跳。
姜雲卿臉色難看至極。
如果周通那事真的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他是為人所害,而這消息又被人刻意壓了下來,那麼後面牽扯的人絕不是什麼尋常人。
她之前在沈家綉莊裡面,為了不被夥計懷疑,所以提起了周通的母親和妻兒取信於人。
如今知道周通已經被打入了死牢,那些人顯然不想有人再提及此事。
可是她今天卻去找了周通,萬一她去找周通的事情,驚動了這事兒後面的那些人,周通的家人,怕是會被人所害……
姜雲卿連忙站起身來,急聲道:「穗兒,你先回府,去找小舅,讓他晚一點在城門口接我,我要出城一趟。」
「小姐!」
姜雲卿沒等穗兒開口,就連忙起身朝著樓下跑了下去,然後直接坐上了車轅,手裡一抖韁繩,直接駕著馬車就朝外疾馳而去。
等穗兒跟著跑下去,和匆忙過來的車夫一起站在酒樓門口時,看到的就是絕塵而去的馬車背影。
「穗兒姑娘,小姐她怎麼了?」
那車夫滿臉茫然。
穗兒眼底全是焦急,想起剛才姜雲卿急切的模樣,連忙跺跺腳急聲道:「趕緊回府。」
小姐向來都是冷靜,能讓她這般焦急的,怕是出了大事情。
小姐讓她去找四爺,絕不能耽誤了。
……
姜雲卿心中焦急,卻也知道分寸,京中行車不敢太快,可出了城門之後,就再無顧忌,駕車疾行。
馬車出京之後,姜雲卿仔細想著她從西山下來時,曾經和周通閑聊的那些話,他曾說過他們住在京郊的小楊庄,那村子不大,裡頭住著的都是貧苦人家。
她在半道尋了人問路,等趕到小楊庄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姜雲卿將馬車停在庄外的小樹林里,然後隻身進了村子。
找人詢問周家所在的地方時,那些人聽到是找周家,都是滿臉厭惡。
「你找他們幹什麼,那周家的不是好東西。」
「就是,那個周通之前看著那麼老實,誰知道居然敢幹出跟人通/奸的事情。」
「可不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聽說周通殺了好幾個人呢,還挖了人家的心肝,我們村子里可不留殺人犯,萬一周家的人跟周通一樣怎麼辦?」 程曦聽得許三郎的話,瞬間無語的朝天翻了個白眼兒,心道這人還真的是夠簡單粗暴,就直接送金子。
既然許三郎這麼說,不清楚這洗三風俗的程曦,便也只得先這樣打算著,改明兒見了崔嬸兒,程曦打算再細細詢問一番。
結果第二天,程曦一早就拉了崔嬸兒詢問,得到的答案卻是跟許三郎所說一樣,居然洗三還真是如此習俗,金鎖銀鎖之類的東西,或者直接給金子銀子,金鎖銀鎖肯定是來不及打了,程曦便也不再折騰,打算就聽許三郎的。
因為許文強硬是要給孫子大辦一場洗三宴,這時間又只有這麼兩天,果園這邊的大多也就被借調了過去,程曦乾脆給作坊果園田莊的工人全部都放了三天假,不開工。
程曦跟許三郎也過去幫忙了,程曦最擅長的就所做飯,所以去了廚房幫忙,廚房裡幫忙的人多,倒是不用什麼事兒都她親自動手,但是席面兒菜色都由她負責張羅,有什麼大家都不會做的菜,程曦便需要自己動手了。
這幾年,許文強一家跟著程曦,工錢加程曦大方過年的分紅,也存了不少的積蓄,倒是也捨得,打算把這洗三宴辦的體體面面的。
更讓程曦沒想到,又很是無語的是,這許文強居然差人去給許家人送了請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只這許文強是實實在在的許家人,請許家人來,理論上來說,卻是沒有一點不對的,更甚者,不請許家人才是說不過去。
眼看著明天就是洗三宴了,所有人都忙得前不立粘腳后不粘地,程曦許三郎等人忙完回去的時候,天都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阿文跟許蘭更是直接留在了田莊那邊,第二天一早起來,又要幫忙繼續張羅。
要說最閑的,也就是只有家裡的客人余招財跟文淵公子的,程曦他們回去的時候,這兩人居然還坐在客廳外面的樹下賞月,剛好程曦他們回來需要經過這邊,遠遠看到樹下的兩個黑樁嚇了程曦一跳,許三郎眼裡好,告訴她說是文公子他們坐那兒,程曦才鬆了一口氣。
等到過去之後,剛被嚇著的程曦便不客氣的說道,「都這時候了,你們幾個坐這兒幹啥呢?」
余招財應道,「當然是賞月呢。」
程曦看了看天上模模糊糊的一玄彎月,不明白有啥好看的,隨即開口說道,「我看你們你再這人喂蚊子吧。」
文公子咳嗽一聲,應道,「非也,賞月。」
程曦朝天翻了個白眼,開口說道,「那二位慢慢賞,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便跟著許三郎往自家小樓去了,後面的阿奕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二位不會是被趕出來的吧?」
兩個人居然同時默契的說道,「怎麼會?我們這是在賞月。」
阿奕忍著笑,開口說道,「那二位繼續,我們不打擾了。」說完也拉著程欣離開了,留下了二人繼續在樹下賞月。
前面的程曦聽著後面傳來的話,小聲對一旁的許三郎說道,「這二人不知道又幹了啥事兒,這文公子之前都是人模人樣一副謙謙君子模樣,跟余招財湊一起之後,便給余招財帶壞了。」
許三郎應道,「你覺得一個人就這麼幾天能被人帶壞?他之前只是只讓你看到他謙謙君子模樣罷了。」
看著小樓已經到了,不再談論樹下喂蚊子賞月的兩個人,程曦跟許三郎一起進了屋。
琴姑沒有過去那邊幫忙,此時仍舊在小樓下面大廳里等著的,看到許三郎跟程曦回來,便忙起身招呼道,「主子,夫人,您們回來了?」
比起之前,這琴姑倒是改進了不少,沒了那麼多又是請安又是跪的規矩,程曦也跟著自在了很多,笑著應道,「辛苦琴姑了,您回去休息吧。」
琴姑應道,「好,主子跟夫人在那邊忙肯定累了,樓上浴桶準備了熱水,裡面放了解乏的草藥,主子跟夫人泡一泡解解乏再休息。」
程曦點點頭,「好的,多謝琴姑。」
琴姑應道,「夫人客氣了,奴婢告退。」
之後琴姑就轉身離開,許三郎過去關好了門,程曦提著一旁架子上燈籠,兩個人便上了樓。
此時沒了外人,程曦也終於忍不住吐槽道,「你說這大伯是怎麼回事兒呢,怎麼會請許家人過來?就許老太太那德行,他這是想許家人來拆他的場子還是怎麼滴?還有那許文宇,就是個好東西,他們也不是沒見識過,居然還給他下請帖。」
許三郎應道,「放心,他們如今不敢折騰,這大伯也是算的精的很,就是知道他們如今忌憚我的身份,不敢造次,才故意請了他們過來,你還不知道他那點心思么?自私小氣的毛病又犯了,這是記著他跟許家那邊人的那點恩怨,所以故意請他們過來呢。」
程曦聽得許三郎這麼一說,心裡便明白了幾分,便開口說道,「那你說許家人會來么?」
許三郎冷笑一聲,「當然會來了?不管是出於何種目的,想必他們都會過來的。」
程曦癟了癟嘴,「我實在是不樂意見到這些人。」
許三郎道,「看他們吃癟也不想么?」
程曦搖了搖頭,「想這些人徹底的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許三郎沒有再回答程曦,拉著程曦往浴房走,開口說道,「明兒一早還要過去幫忙,早些洗洗睡吧。」
程曦點點頭,也沒再說這個話題,任由許三郎拉著進了浴房。
因為心裡記掛著過去田莊幫忙的事情,程曦倒是難得沒有賴床,第二天一早,早早的就醒來了,兩個人收拾妥當,就過去了田莊那邊。
等到過去的時候,田莊那邊已經是熱鬧異常了。
今天孩子們也都沐休了一天,此時已經有不少孩子還在一起打打鬧鬧,給這田莊又增添了一番熱鬧氣氛,許文強心裡高興,不但不嫌孩子們吵鬧,還讓馬氏拿了糖果過去分發給孩子們。
梨花村不少跟許家關係要好的百姓也過來幫忙了,即便這個時候還早,這田莊院子也已經來來往往的有不少人穿梭忙碌著了。
程曦負責在廚房裡幫忙,這席面兒菜色昨天就已經定了下來,動手的事情卻是沒人會讓程曦插手,就只有不會做的菜色,可能一會兒需要程曦動手,所以程曦呆在廚房裡倒是挺閑。
於是程曦乾脆出了廚房,打算去外面溜達一圈,看到門口的一群孩子,其中有百歲程強和安安,程曦便過去,跟一群孩子鬧到了一起。
余招財跟文淵公子過來的時候,程曦剛好還在門口跟孩子們玩耍,看到兩人,程曦心裡又開始好奇,跟孩子們招呼一聲讓他們自己玩兒,程曦便過去門口堵他們去了。
只等程曦看到兩個人時,也忍不住吃驚的說道,「你倆昨晚這是去偷雞去了?」
程曦不說還好,這一說,兩人身後的丫鬟小廝冷哼一聲,便不搭理兩個人,居然結伴快步離開了。
文淵公子那微黑的眼睛看著氣沖沖離開的兩人,忍不住開口對余招財說道,「余兄啊,我那小廝都被你家小丫鬟給帶壞了,以前哪兒敢如此在我面前橫呢?」
余招財苦著臉說道,「這都是給誰害的呢?我說文兄啊,你怎得會有如此嗜好啊?真是把我給害慘了。」
一旁的程曦聽得是一頭霧水,好奇問道,「你倆昨天到底幹啥了?」
文淵公子忙開口應道,「小事,一點小事。」明顯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程曦將目光看向余招財,余招財可是沒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更是想找個人抱怨一通,此時看著程曦,便開始倒起了自己的苦水,「曦兒,我是真的冤啊,這文公子說村裡有個漂亮美人,昨晚硬是要拖著我去偷偷看上一看,誰知道那美人是個寡婦,結果咱們還被她發現給拖進了屋裡。」
程曦瞪大了眼睛,「所以你倆居然被一寡婦給非禮了?你倆大男人居然對付不了一個寡婦么,居然被一寡婦拖進了屋,你們這明顯是醉卧之意不在酒啊?齷齪。」
余招財苦著臉說道,「我那時候被文公子灌的連路都走不穩了,別說一婦人,就是一小孩兒都對付不了啊,還有,那寡婦好看能好看的過我家月牙兒?文兄啊,我這次可真的是被您給坑慘啦。」
一旁的文淵公子尷尬咳嗽一聲,應道,「我那也是醉酒胡鬧,純屬意外,意外。」
程曦聽完大概,剛開始還強忍著笑,到後來終於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倆人,原來昨晚喝醉干出了這種事情,難怪被自家丫鬟小廝這般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