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信,你都該被人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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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 年 1 月 17 日
7017k 布行門前的人就剩兩個,正好堵住了丫頭出來看熱鬧的位置。
「喂…老頭,擋住我啦!那些是什麼人呀?怪威風的……」
「我哪裡知道啊!來來…一起瞅瞅。」
安祟也不回身看一下擋住了誰,隨口就來了一句。
「快看…出來了,我去…好瀟洒啊!」
「嗯!說的不到位,這叫玉樹臨風颯爽英姿。」
「你看你看,還不止一個…一、二、三、四……」
「唉!年輕真好……」
「有啥好?過兩年就都老啦!」
丫頭和安祟都看著前方,你一言她一語…聊的挺上勁,倒是安維城靠在門框上,看他兩聊天卻有點可笑。
「哎呦…這爺孫兩還瞅哪!十位皇子駕到還不讓開點啊!老頭說你呢!還瞅啥?」
「快去躲躲吧!衝撞了皇子的龍體,咱們做奴才的可是擔待不起啊!這姑娘生的挺俊,趕緊的給邊上靠靠……」
皇族總管已是走上前來,勸退丫頭和安崇,硬是把二人推向吃瓜群眾當中。
當十位儀錶堂堂的年輕皇子,在丫氏布行門前聚齊,卻是看到布行里一個人也沒有。
老總管就像個大耗子似的,在布行里翻騰,嘴裡還低聲喊著:「丫頭……丫頭……」
「來幾個人呀?去後院找找,這大白天的還不成把人丟啦?」
眾皇子一聽,哪能輪的著下人去找,紛紛衝進了丫氏布行去找丫頭,你推我抗為的是一見鍾情啊!
老總管看到眾皇子的行動,自己反而站在門口不找了。
這時丫頭和安崇又從外面湊了過來,站在老總管的身後。
「你們找啥呢?抓耗子也應該是去客棧查啊?怎麼來布行找呀?」
丫頭伸出一根手指,點點他的肩膀打趣地問道。
「什麼抓耗子哪來耗子?哎!不是讓你兩退後嗎?嚇跑了耗子……呸呸呸…把老奴帶耗子窩啦!」
「我說耗子…不是,我也進去了!這個…這是我家啊?你讓我去哪兒?」
丫頭笑迷迷的給老總管解釋,表情也是相當複雜,一下來這麼多皇子,在自己家亂翻亂跑,這也不像提親呀?
「哎呦…您就是丫頭啊?」
「啊!是我……」
「那這位是您的父親?嗯,祖父?」
老總管指著安祟,這提親還是得先找大人。
「他?我不認識,你是誰呀?老爺爺!」
丫頭看著沒見過面的安崇!顧意,問問這個穿著有點喜慶的汜順州府主。
「我…我是吃瓜群眾!」
安崇更是不傻,這架式要說自己是來娶你的,這汜順州也就沒有容身之處了,說什麼也不能說是提親的。
「吃瓜的也敢湊過來!來呀…把這個老倭瓜扔出去!」
老總管一聽這個鬥雞眼和丫頭沒關係,這下手也是狠點。
安祟真被皇族侍衛扔了出去,關鍵是吃瓜群眾全部閃退。
「丫頭聽旨…啊,你站著聽就行……」
老總管直接從儲物戒里取出聖諭,並沒有去通知那些皇子。
「聖諭,現封元澤王國汜順州民,原江武道宗弟子,丫頭小姐為皇后,皇帝為丫頭皇后親點,即日生效…欽此……」
「丫皇後接旨啊?」
老總管躬身,雙手把聖旨遞在丫頭面前。
丫頭有點哭笑不得,但就這麼荒唐…奇葩的聖諭。
「這麼大的國家,怎麼如此胡鬧,老皇帝瘋啦?」
「回皇后話,元澤王國現在已無皇帝,就等您選定哪!老皇帝立下聖諭就退位啦!」
老總管依舊雙手舉著聖旨,為丫頭解釋……
丫頭抓過聖旨開始陷入沉思,這是為什麼呢?我就是一個丹田被廢的民間女子啊?
老總管示意侍衛疏散人群,並安排這十多位皇子,在丫氏布行後院排隊站好,等待丫頭皇后的選秀。
丫頭的家人,被後面進來的侍女服伺著,就等丫頭選定皇帝后一同進皇城。
丫頭並不笨,能從宗門活著出來,就已經是問題了,回到後院隨便問了兩句,就選大皇子做了皇帝,只是她並不會跟皇族走。
也沒有人敢反對她的說辭,更不會去強迫她,只是從那以後丫氏布行,一直有人在暗處看守。
……
不到一年,丫頭已經是病入膏肓,由於丹田被擊碎,一直就處於病態當中。
江道容也曾派丹醫高手,為丫頭調理治療過,但是也沒什麼有效的辦法。
——
又是風雨夜,丫頭的精神突然轉好,把身邊的服伺之人全都勸離,她想一個人安靜地…聽聽外面的風聲雨聲。
冥冥中感覺到這是最後一段時光,不想讓人看到自己走的樣子。
御天令內的丫頭突感心神不寧,虛空中的混沌灰色能量已經不復存在,渺無邊際的虛空中,只剩下深海魔龜的軀殼。
現在的丫頭已經是歸神境七層滿,她知道再突破就是太虛,但是太虛是什麼?她也無從所知……
御天令現在對丫頭來說,只能算是一個無窮大的儲物空間。
丫頭退出了御天令,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無名峰,眼前的木床上正躺著一個自己……
雖然還有微弱的呼氣!已經處於彌留之際,想與之勾通也是決無可能。
只看她衣冠得體,雙手橫於胸下,嬌瘦的面容像是剛剛才打的粉底,朱唇輕塗細眉重描,即將消散的神魂倒也沒留下一點痛苦。
丫頭必須知道這個世界的她,倒底發生了什麼?也會如此早故!
既然是天道不允許兩個人共同存在,那為什麼不在自己剛來時,就讓另一個她消失,而是等到她們相見,雖然是她們無法交流……
丫頭伸手輕點木床上的自己,瞬間收找了她的神魂。
衣冠得體的丫頭走了,嘴角上掛著神秘的笑容,也就是這一瞬她知道了,自己為何會得到如此奢侈的待遇。
丫頭把這世的自己送進了御天令,以前的種種也印在了自己的腦海,原來是這樣啊!
丫頭背著雙手,顯然不像二十左右歲的姑娘,在屋檐下望著漆黑的夜空。
風停了雨還再下,「噼噼啪啪」的打在地面上,每一滴雨點的落地聲,何常不是結束了它極為平談的浮誇。
「丫頭你怎出來了?快回房躺下,是不是餓了?娘這就給你做飯去……」
柳桃每天深夜,會來看一眼重病的閨女,聽那些丹醫說過,丫頭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當看到丫頭竟然下地出了房門,心中也是一陣酸楚。
「我不餓…您歇歇去吧!那些個冒牌丹醫是騙我們的,我身體現在好多了。」
丫頭給柳桃一個溫馨的笑臉,努力把她們的認知改變過來。 李老爺子面不改色:“按照我的計劃,是要先同意你去參加活動,拉開雙方距離,在此期間再私下提醒秦晉。”
“……原來如此。”李相浮指尖蹭過下巴:“您打的是這個算盤。”
話題悄無聲息地轉移,李老爺子:“繪畫比賽定在什麼時候?”
李相浮打開手機確認了一下:“週一,在禮市碰頭。”
李老爺子點頭:“既然有往藝術領域發展的想法,儘量拿一個好名次回來。”
·
外出自然不能帶李沙沙。
李相浮和採風活動的人聯繫完,收拾行李期間李沙沙像個成年人在旁冷靜提問:“舉辦方對面具男的身份怎麼說?”
“微博上和官方賬號互動一下,參賽期間每隔兩天發一條宣傳微博。”
李沙沙:“這不就等同於身份曝光?”
“聽他們的意思,採風點比較偏僻,肯花大代價跟過去扒的人不多。”
“參賽選手那邊呢?”
李相浮失笑:“人家恨不得我的熱度少一點。”
拍張真顏發到網上,說面具哥擋臉其實不是爲了遮醜,那不是反向幫自己吸引流量?
“沒人在背後推動,等比賽結束,被曝出來也不過石子打起小水花的程度。”
李相浮倒不懼身份被曝出,只要不進娛樂圈發展,有關往事的火就燒不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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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市屬於交通樞紐,無論航空還是出海都可以在這裡實現。
藝術家有浪漫情懷,抵達前李相浮暢想過乘坐輪船暢遊大海的壯闊,現實是壓根沒離開火車站,帶隊的人表示要直接換乘綠皮火車去滄陽。
這次比賽一共八位選手,都挺年輕。
文人相輕,偶爾放在藝術領域也適用。自我介紹結束,大家相互間含蓄地說上兩句,便開始低頭玩手機。只有一位叫尤方的少年,特別熱情,樂呵呵地活躍氣氛。
李相浮正在喝水,在場的兩名女生之一突然開口:“聽說最終獎金追加了一倍,是秦晉特別贊助的。”
不小心被嗆住,李相浮匆匆走去角落連咳了好幾聲,氣喘順了才重新回來:“秦晉?”
說話的女生叫莫以靜,語氣挺期待:“我聽一個評委說得,秦晉正好休年假,要跟着我們一起走,當做旅遊。”
“真的?”尤方湊過去
有了可以聊天的點,氛圍一下熱絡起來。
幫他們排隊拿火車票的評委擠過人羣往這邊走,重重咳嗽一聲,尤方的神情還定格在興奮狀態:“趙老師,秦晉真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