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強,本侯小瞧你了。」宣平侯的眼中含着欣賞,隨後他搖了搖頭,似乎很可惜的樣子,「但,你殺不了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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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 年 1 月 18 日
說着,宣平侯的表情已經嚴肅了起來。
書芷洛在心中譏誚,這世上還沒有我書芷洛殺不了之人。
無意與宣平侯逞一時口舌之快,書芷洛雙手握刀再次向宣平侯的方向沖了過去。
這一次,宣平侯卻在她之前出了手。
只見宣平侯伸出了雙手,在胸前虛虛一畫,對著書芷洛擊出一掌。
跟那天對付蛇鱗的招式一模一樣。
書芷洛心中警鈴大響,生生停住自己的腳步,腳尖一轉,硬是將身體往左偏了幾寸。
「哐當……」一聲,她剛剛所站的地方身後有一株種滿花的大缸,應聲碎裂成了幾塊。
宣平侯攻勢未停,對著書芷洛的方向接連擊出數掌。
書芷洛憑藉自己多年的敏銳觸覺,全都一一避過。
書芷洛的眼神餘光瞥了一眼四分五裂的大缸,腳下未停,腦中卻已經開始琢磨起來。
這就是他們這裏所謂的「內力」,自己不懂「內力」,如今又沒有戰衣護身,只能避其鋒芒。但自己擅長的是近身搏鬥,還是得想辦法近到宣平侯身邊才行。
書芷洛一邊跑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忽然她看見散落在地上的弓箭,計上心頭。
宣平侯的掌風又到了耳後,書芷洛就勢倒地一滾,撿起一張弓箭對着宣平侯射出一箭,宣平侯自然抬手去擋箭。
剛將箭擊落在地,書芷洛已經到了宣平侯眼前,她將短刀反握在左手中,對着宣平侯的腹部斬出一刀。
如同上一次的觸感一樣,短刀依然感覺是砍在了鐵甲之中。
她沒有猶豫,右手壓上左手,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幾分,這回清楚感受到短刀楔入骨肉的觸感。
書芷洛嘴角微微含笑,順着刀鋒的走勢,狠狠在宣平侯的腹部斬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有鮮血順着短刀滴下,滴落在青石地板上發出清晰的響聲。
宣平侯似是不相信一般,盯着自己腹部長長的傷口,又看看書芷洛,喃喃道:「不可能。」
書芷洛沒有理他,幾步登上房頂就想離開。身體尚在半空之中,便覺耳邊傳到幾道凌厲的風聲。
書芷洛身體敏捷地左閃右避,躲過了第一道和第二道掌風。第三道掌風緊接着就到了身後。
避無可避!
「砰……」宣平侯的最後一擊擊中書芷洛的右肩,書芷洛身體不穩,從半空狠狠摔落。
書芷洛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肩膀警惕地看着宣平侯。
宣平侯此時的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猙獰:「想在本侯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沒那麼容易!」
書芷洛皺着眉頭看着宣平侯身上的傷,宣平侯所犯之事看來頗為複雜,她本不欲取他性命,想等事情查清,哪想到卻給自己帶來了禍事。
宣平侯不顧身上的傷,又將手抬了起來。
還未宣平侯的掌風到達書芷洛身前,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拿着寶劍的手在空中虛虛一畫,就將宣平侯的掌風化解。
他攬住書芷洛的腰輕聲說了一句:「走!」
沒有任何猶疑的,書芷洛也轉身抱住了他。
那人腳尖一點,便已從平地而起,飛過宣平侯府的屋頂,向黑夜之中飛出。
「你怎麼樣?還好嗎?」雲鶴川問。
書芷洛將頭埋在雲鶴川胸前,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只聽她淡淡應了一句「嗯」,聽不出來情緒。
雖然從她的話語中沒有聽出來任何不妥之處,雲鶴川卻能清楚感受到懷中人的輕微顫抖。
宣平侯乃南臨國十大高手之一,被他用盡全力地擊中一掌,怕是誰都不會太好。更何況,書芷洛的體內又沒有任何內力,情況怕更是雪上加霜了。
如此想着,雲鶴川便加快了腳步,更加腳不點地地往客棧方向飛去。
雲鶴川抱着書芷洛進了客棧,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然後點亮了房中的燭火。
書芷洛的臉色已經有點蒼白,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雲鶴川趕緊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白瓷瓶,倒出一顆小藥丸給書芷洛:「吃下去,這是復元丹,對你的傷有好處。」
見書芷洛半晌不接,雲鶴川乾脆直接將藥丸塞進了書芷洛的嘴裏,又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喂她喝下。
書芷洛剛將藥丸吞下去,便覺得喉頭一陣發甜,「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暈了過去。 秦牧野自彈自唱的是去年年初新專輯的歌曲, 這首歌在網易雲上排名一度很靠前,在當地的抖音上也成爲了不少小視頻的配樂。
所以小樽當地的人聽了這首歌,雖然聽不懂中文歌詞, 但都覺得旋律非常耳熟, 彈吉他的男生又特別高大帥氣, 有許多路人都紛紛足足圍觀。
秦牧野看着聚集的聽衆越來越多, 漸漸也放得更開了, 吉他彈得更加用力,唱得也更放鬆投入了。
聽衆們有些是安靜佇立在一旁,有些比較熱情的會跟着打拍子, 甚至跟着輕輕哼唱。
秦牧野簡直有點找到了開個人專場演唱會的感覺,唱得可來勁了。
一首歌結束, 他又唱了另一首同樣是自己創作的歌曲, 聽衆有來有往, 有一些聽了一會兒就走掉的,還有更多的路人駐足圍觀。
有一些年輕女生笑得燦若桃花, 交頭接耳地說着悄悄話。
秦牧野雖然聽不懂她們在說啥,但是他篤定這些妹妹們一定是在驚豔他的長相和氣質。
秦頂流自信爆棚的樣子着實是光滿萬丈,但是他唱完兩首歌,有點累了……
主要是小樽的氣溫真的很低很低,應該是整個北海道溫度最低積雪也最厚的地方。
他張着嘴唱歌嘴巴里難免要漏一點風, 感覺涼颼颼的, 有點氣短, 調子擡不上去了, 他便去暫時休息, 走去旁邊的便利店買了瓶熱飲喝喝。
小陸靈崇拜地吹着他的彩虹屁:“棉棉哥哥好厲害哦,好多人都喜歡聽你唱歌, 再唱一首嘛!”
傅森也慫恿兒子去吹彩虹屁,主要是他自己實在是沒什麼能在大街上展示的才藝,今天這個項目又是所有人合作,大家賺來的所有錢都會集中在一起用於跟節目組購買燒烤食材。
秦牧野唱得越多,賺得也越多,大家不就都能沾光了嗎。
傅澤言本來就在心裡暗暗膜拜大魔王三天了……
但是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稍微有一丟丟害羞。
好不容易走上前,聲音又低又細:“秦哥哥,你唱歌好好聽。”
秦牧野半點沒有謙虛的自覺:“那可不,我好歹也是個歌手,唱歌是我恰飯的本領啊。”
秦牧野被大家吹着彩虹屁,圍觀的聽衆也有喊安可的意思,他就冒着肚子漏風的壓力又唱了一首。
然鵝他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了……
看起來賣藝效果是不錯。
但是錢呢???
錢呢?!!!!!
秦牧野眉頭緊鎖,突然很不開心:“我唱得這麼辛苦,爲什麼都沒人給錢啊?”
連旁邊跳二人轉的滔滔黃影帝這對東北沙雕父子都賺了不少小費。
他的面前卻空空如也。
秦牧野非常鬱悶,但是周圍又沒什麼國人,都是本地人的樣子,他只能鬱悶地低頭看着自家正在喝熱巧克力的妹妹,質問她:“你說,爲什麼他們都不給我錢呢?”
棉棉看了一眼秦牧野前方的空地,確實空空如也,沒有人願意打賞。
小手捧着熱巧克力小口小口喝着的糰子認真地想了想,小奶音堅定地說:“他們應該是喜歡聽二哥哥的歌,但是不喜歡二哥哥的人叭。”
秦牧野臉色驟然大變,徒手撕妹的衝動差點來了,他一把搶走棉棉的熱巧,把杯子舉得高高的不給她,語氣裡十足的威脅:“你說啥?秦棉棉你說啥?哥給你一個機會重新組織你的措辭!”
棉棉無辜地插着腰,費解地晃了晃頭頂的兩隻兔耳朵,歪着頭道:“棉棉分析得不對嗎?我看過直播鴨,直播裡漂亮的小姐姐會收到好多好多粉絲打賞,她們都誇小姐姐漂亮,超愛她,所以纔會願意掏腰包裡的錢錢吧。人不都是這樣的嗎,對於好看的事物會忍不住願意花錢!”
秦牧野表情更猙獰了:“你這是說我長得醜的意思?好哇秦棉棉,你又筍我!”
看好戲的汪斐在一旁補刀:“幹嘛這麼兇啊野哥,你這可就不對了,棉棉小寶貝說得挺有道理的呀,現在的人都是顏控,當然是看到帥哥就忍不住掏錢了是吧?”
棉棉趁機躲到汪斐的身後,探出半個小腦袋,汪斐叔叔好高好高,一米九多,比二哥哥還要高,躲在他身後可有安全感了。
糰子覺得自己很無辜鴨。
她是在家裡用iPad看的美妝直播,裡面的小姐姐就是很漂亮,而且化妝超厲害的,打賞就很多很多。
二哥哥都賺不到錢,可是他剛纔唱的幾首歌還挺好聽的,既然不是業務能力的問題,那就只能是臉的問題了唄?!
秦牧野堂堂一個頂流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顏值遭受妹妹的質疑!
他越想越氣,試圖從汪斐身後把糰子揪出來跟她好好理論一番。
陸柯丞脣角含笑,上前打圓場,他攔住秦牧野,聲線溫柔又無奈:“是不是因爲你沒有放一個裝錢的東西在前面,他們不明白你是在賣藝賺錢?”
秦牧野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面前空曠的地面,然後……又轉頭看了看不遠處已經被塞了一些鈔票的黃影帝的帽子。
難道真的是這個原因?
他撓了撓頭:“不,不能吧……我不想賺錢的話,在這大雪天裡唱個什麼勁?”
陸柯丞說:“你這邊圍觀的聽衆太多了,又有這麼多機器和工作人員在拍攝,新來的路人都以爲這是什麼電視節目,你的架勢又像是專業歌手,他們沒意識到要打賞也很正常吧。”
秦牧野看了看滔滔那邊的方向……
果不其然,父子兩人的二人轉一看就是揭不開鍋了強行恰飯營業這樣子。
他這才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放在了面前的空地上。
音樂聲又響起,圍觀的人意識到他是在賣藝,紛紛笑起來,也有一些捧場的拿了一些散錢上來,放進秦牧野的帽子裡。
秦牧野這才勉強心理平衡了一點。
直播前的觀衆彈幕笑炸了——
【哈哈哈哈千古賣藝第一人,秦牧野:賣唱賣個寂寞】
【哈哈哈哈哈哈好辛苦哦秦憨憨】
【機智的小棉棉又開始發表她的超筍名言了hhh】
【啊這路人們快點給可憐的野哥投喂一點小錢錢吧,這也太慘啦!演唱會門票都被炒到五位數了,街頭賣藝居然五塊錢都賺不到,這合適嗎!】
……
秦牧野的帽子裡陸陸續續多了一些錢,但都是面值很小的鈔票,加上他唱累了也沒什麼營業的興致了,不少觀衆都漸漸散去了。
倒不是秦牧野唱的歌不值得路人掏錢,主要是看得出他的明星氣質,猜到應該是中國的藝人,在小樽錄製什麼綜藝節目,並不是真的缺錢急需用錢,理性人較多的當地人大多選擇不會盲目掏錢。
汪斐牽着女兒小黛莉,發揮他的國際名模專長,走起了模特步。